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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衍给的药是真的好,三日过去苏虞身上的伤便痊愈了,苏虞努力转头看向镜子里的自己,后背处已经看不见那道伤痕。
穿好衣裳后苏虞到院子里熟练利落的打水洗衣裳,忙碌时视线无意间扫过石桌。
那儿空无一物,苏虞终究还是拒绝了沈清衍。
恰好此时有仆妇从她的院子门口路过。
“听说了吗?昨日宴世子从马上摔下来砸断了腿!”
“怎么没听说?我三堂姐的二舅家表侄女在晏府当差,听说伤到了那处,治不好啦!”
“活该,谁叫他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的?都是报应。”
“是啊,要我说大姑娘也是可怜。”
“嘘!
你这话可别让老夫人和夫人二小姐听见,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不说了不说了。”
两人越走越远,站在院墙处听她们说话的苏虞这才回去继续洗衣服。
边洗边琢磨。
晏晖这事儿是意外?
还是沈清衍的手笔?
亦或是晏晖其他仇家干的?
不管怎么说,对她是有利的,算是这几日里发生的唯一一件好事儿了!
这边苏虞专心致志的洗衣裳,沈清衍那边却已经收到了何石的消息:“大人,苏姑娘在洗衣裳,石桌上收拾得很干净,什么都没有。”
沈清衍在折子上批了一个朱红的准字之后才“嗯”
了一声。
何石悄悄看了他一眼,疑惑道:“大人不生气吗?”
居然有女人占了大人的便宜后还拒绝了大人,大人这是被始乱终弃了?
沈清衍又打开了一本折子,神色不变道:“她会回来的。”
对于沈清衍来说,既然想要,那就没有得不到的。
何石略一沉思,随后认可点头:“大人说得是,以苏姑娘的处境,只怕不久就会来寻求大人的庇护。”
“是啊,连你都看清了,她这又是何必折腾自己呢?”
香炉里的烟随着沈清衍的叹息轻轻飘散在风里。
苏虞自然不是想折腾自己,她只是不想把一生都寄托于男人身上,这很可怕,她的娘亲便是因此从正妻被贬为了妾室,最后还在她五岁时丧了命。
可笑的是苏御史的官声没有受任何影响,那个时候的他还不是御史,只是一个六品官员。
且将苏虞的娘亲卢素贬妻为妾的事还是苏老夫人做的,理由便是卢素三年没有生出男丁,随后将她娘家侄女黄氏嫁给了苏御史。
苏御史对外无奈叹息,只能尊了孝道,顺了母亲的意,实际上黄氏在进府时便已经怀了苏菱,对外只称苏菱是早产儿。
卢素一病不起,在尽力护住了苏虞嫡女的位置后坚持了两年便撒手人寰。
十二年间,苏虞就在娘亲去世时的小院长大,苏老夫人和黄氏不许任何人对她好,给她吃的是给狗吃的剩饭,穿的是丫鬟丢了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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