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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色的衣衫,出尘的气质,与许乔松相似的清秀眉眼!
前世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涌向脑海,莫容蝶险些没站住一头栽在地上,许乔松不动声色的暗中扶住了她,素淡的眸子闪过一丝沉郁随即恢复以前的呆滞。
许老爷步履稳健的走在前头,身挺肩直,一脸傲然又带着些许敌意,对这位专来找麻烦的人自然无多热情。
传闻中的黄神医和二皇子却未出现。
莫容蝶因是内室,起身与离君从凉亭的那头躲进了外厅,再者,她也不想见到那张脸。
那翩飞的一抹绯色衣角自然没有逃过刘季的眼睛,他盯着凉亭莫容蝶消失的拐角怔了怔,除了记住那一眼的聘聘而去,便只是她经过时曾不小心踩到的漫青藤。
许乔松坐在凉亭内圆石桌那侧,望着远处的莲湖怔着眼睛,水色的袍子越发衬的他惊为天人,阳光下一枝独秀,那张脸,是刘季的痛处。
许老爷大步跨入凉亭,与刘季寒暄一番,招来丫鬟上茶点,却被刘季当场拒绝,“本国师来就是为了让那黄神医治好许兄的病,好让圣上不必烦忧,镇国公不必客气,好茶好物反而耽误正事!”
这歪逻辑一出即刻将许老爷气了个倒仰,好茶好水耽误正事?天底下竟然有这等道理,真是闻所未闻,许老爷一手示意丫鬟去准备茶,抚胡笑笑,“国师说笑,好茶当看如何饮,好物当看如何赏,皇上看中刘国师,自然要重用一番,否则屈了国师的聪明才智,断然没有让明珠蒙尘的道理,国师说对吗?”
刘季笑笑,自然听得懂,许老爷是在举一反三,说他自己打脸,他当的好臣如若皇上的重用会耽误国家岂不荒谬?“所以做臣子的必要忠心耿耿,圣上聪明,生降罚赏自有决断。”
二人言语交锋一番,这才入座,刘季口口声声言说许家运数尽了,让许老爷极为反感,不过许老爷也是镇得住一方水土的人,面上显得一派豪情,表示非常愿意为国家出生入死,死而后已。
丫鬟上了茶,便退到一边。
白瓷的茶盏上无任何花纹,再简单不过,刘季端起茶盏刮着茶沫,闻着里面飘出的缕缕清香笑了,似无意道,“想不到镇国公如此清简。”
丫鬟上的只是在普通不过的绿茶,自升官发财喝惯了茶香浓郁的普洱,喝惯了清淡寡香的雨前龙井,唯独这普通的清茶忘记了味道,如今再喝倒也别具一番风味。
“许兄他经常这样吗?”
刘季话锋一转,看向许乔松。
现在这幅呆呆愣愣的模样与以前那个一袖拂众的国师相差太大。
许老爷见刘季对这事没有计较自己也不多话,只道,“可怜我儿,一次事故落的这个下场,不提也罢!”
说着重重叹口气也没有要细说的意思。
刘季点点头并没有要上前试探的意思,据他所知,这位仁兄的装傻绝对是一流的,连皇上都不能将他炸活自己又拿什么去让他蹦跶起来,索性还是等黄神医。
说起来黄神医跟二皇子去辨认一味药材也该回来了。
正想到这里一位身着粗麻布衣的老者与一位身着石兰色三爪龙暗纹的男子出现在了月亮门前。
刘季眼明手快,起身迎到身前许老爷随后。
说起这黄神医来可就厉害了,据说天底下没有他治不了的病,更有传言说他可以生死人,肉白骨,不过这也只是传言。
刘季当初为了找到这位黄神医揭穿许乔松可是费了一番功夫。
这人品性怪异,大概神医都这样,不过这位也太不一样了,爱钱如命。
给他钱的时候一切都好商量,给完钱便就换另一张嘴脸。
但刘季也是个能人,花了不少的银两说足了好话,硬是请动黄神医才答应来走这一遭。
黄神医面色不大好,胡子一抖一抖的,颇有气哼哼的模样,倒是二皇子依旧保持他那张万年不变的笑脸。
“镇国公近日可好?”
二皇子笑笑,极为客气的寒暄,反倒弄得刘季摸不着头脑,这二皇子和太子应当是一派的,对许家没什么好印象才对,刘季只当这二皇子是面上不显背后下手的笑面虎。
许老爷似乎也受宠若惊,神色一顿随即展开笑脸,“老臣一切都好,多谢殿下挂心。”
“那就快点开始吧!到底那个娃娃要治病?老夫忙得很!”
黄神医气哼哼的一甩头,丝毫不顾及二皇子的身份,这让一旁赔笑的刘季难堪起来。
如果莫容蝶在这地定会惊讶不已,因为这位二皇子与黄神医都是她见过的“熟人”
。
刘季要开口替黄神医解释几句,却被二皇子摆手笑笑,示意他不在意,自己走在前头将黄神医引上凉亭。
许老爷指着许乔松道,“这边是老臣那不争气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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