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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节（第3页）

&esp;&esp;“你当我是什么人？傅致远？”

&esp;&esp;季凡灵心脏轻轻抽了下。

&esp;&esp;她抬头，视线撞进那双冰冷的眼睛，从向来没有情绪的眼里，错觉看到了一丝隐晦的、经年累月的陈痛。

&esp;&esp;空气紧绷得像是一根快到极限的弦。

&esp;&esp;“我不是这个意思……”

&esp;&esp;片刻，女孩别过视线，低低道，“也不觉得你会做弄虚作假的事。”

&esp;&esp;她把手里的东西丢在桌上：“别的都可以配合，但我不会去上学，死了这条心吧。”

&esp;&esp;傅应呈声音很沉：“为什么？”

&esp;&esp;季凡灵转身往外走：“对学习没兴趣。”

&esp;&esp;“要是真对学习没有兴趣，”

&esp;&esp;傅应呈在她身后问，“你怎么进的北宛一中？”

&esp;&esp;女孩脚步顿了顿，拉开门，头也不回地轻飘飘说：

&esp;&esp;“……运气好呗。”

&esp;&esp;

&esp;&esp;门在身后合上。

&esp;&esp;季凡灵深深吐了口气，垂着眼，靠在门板上。

&esp;&esp;后背浸出一层细细的冷汗，仿佛屁股后面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在疯狂追赶。

&esp;&esp;是什么东西呢？她也不明白。

&esp;&esp;她上班上得好好的，凭什么要回去上学？

&esp;&esp;而且一年没学，知识早就忘光了，她回去被一群比她小十岁的小屁孩环绕，玩也玩不到一起，学也学不会。

&esp;&esp;当她是什么，活傻子？

&esp;&esp;而且还是读高三？疯了？人家一轮复习，她一轮预习？

&esp;&esp;而且，而且。

&esp;&esp;……

&esp;&esp;女孩保有的本能类似于在危机四伏的环境中长大的小动物，相信自己的直觉甚至胜过逻辑。

&esp;&esp;季凡灵直起身，绷着脸往电梯间走。

&esp;&esp;不管傅应呈做什么，哪怕是拿赔偿金要挟，这个学她是绝不会去上。

&esp;&esp;大不了。

&esp;&esp;她给他打一辈子工还钱。

&esp;&esp;

&esp;&esp;很快，全公司上下都敏锐地发现傅总的心情差到了极点。

&esp;&esp;前阵子傅应呈甚至都算得上心情愉悦，再加上每天雷打不动五点半下班，让所有人都过了阵舒心日子。

&esp;&esp;结果好景不长。

&esp;&esp;最近傅总身边的气压，简直低到让人窒息。

&esp;&esp;以至于几个高层纷纷承受不住压力，开完早会后，偷偷跟苏总通气，让他想办法。

&esp;&esp;谁知苏凌青只是耸了耸肩，爱莫能助道：“这我可帮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