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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问句一出,陆既明脸色起了变化,变得有点叫人看不懂。
那是一种介于承认与不承认之间的怪异挣扎。
“嗯。”
最后是承认在这场挣扎的角力中胜出。
宁檬:“她是,需要听笑话,还是想听笑话?”
这两者可是有很大区别的。
他的阿梦如果有不得不听的理由,比如听不到就得死掉,这种是需要听,她可以讲。
但如果他的阿梦只是因为爱听,她就要负责给她讲笑话,那她未免在这段人际关系链中显得太廉价了。
陆既明:“……她有点抑郁。”
宁檬看着陆既明的眼睛。
他的眼尾今天挑不起来了,丧丧地耷拉着。
她抑郁所以他抑郁吗?
宁檬有点想奚落他两句:你们这就是纯属吃饱了撑的,饱暖思抑郁。
要是饭都吃不饱只能操心明天得怎么活下去,哪还有功夫抑郁。
但这话她终究还是没说。
她不想自己变成一个仇富和恶毒的人。
想到还欠陆既明一个谢谢,想到他为了自己甚至蹲了半宿局子,想到讲几个笑话又不会掉块肉,她决定答应陆既明。
宁檬换了打趣的语气,对陆既明说:“要不,你求我?你求了我就讲。”
陆既明一下拧起了眉毛。
他要炸。
这才是他嘛。
好好的一座活火山,学人家玩什么忧郁深沉改做泥石流呢。
这一刻的陆既明又变成了宁檬熟悉的那个陆既明。
她决定不逗他了。
刚想告诉他这要求她答应了,可还没来得及开口,她听到陆既明说:“求你。”
他居然把那份炸裂压了下去,开口祈求她。
宁檬笑了。
那笑容在陆既明眼里可能代表着较劲的胜利:你看,轮到你求我了吧,你也有今天。
可那笑容到底是什么含义,只有宁檬自己知道。
——哈。
人啊,千万别碰爱情,不然你看,什么脾气原则乃至人格,通通都丢得掉了。
宁檬就那么笑着说:“好,我给你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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