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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你啊是个大忙人,这不回家的时候自然见不着,这回了家一天也就请安的时候能见上一面,比我这个当家太太都忙!”
冯氏笑着打趣道,语气颇有些幽怨。
转眼瞧见沈淑儿正细伶伶站在一旁,朝她招招手道:“傻孩子,站那干嘛,快过来!”
沈淑儿依言坐到冯氏身边,轻轻捏着两只手,低着头没有说话。
“刚刚跑到哪里去了,都没叫下人跟着,多不安全。
磕着碰着了,姨母可不心疼死了!”
冯氏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嗔怪道。
沈淑儿闻言眼圈微红,轻轻把头靠进了冯氏怀里,声音软软糯糯地:“淑儿以后再也不了。”
冯氏心软成了水,拦住她的肩膀,柔声道:“我知道你受了委屈,你茹堂姐她们这样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总不能天天哭吧?那还不得哭坏了?以后啊,你就把她们当木头,不管她们说什么做什么,都不要理会。
还有姨母疼你,你四表哥不也护着你,可不兴再像今天这般跑出去抹眼泪了啊。”
沈淑儿看了眼对面的江清流,小脸微红,点了点头,轻声应道:“嗯,淑儿以后不哭了。”
冯氏欣慰地摸了摸她脑袋,江清流看得不由心中感慨:母亲对淑儿表妹真真疼到了心尖上。
不过这样也好,他常年在外甚少回府居住,有淑儿陪伴母亲,他也能心中稍安。
“晚上留下一起用饭吧。”
冯氏转头望向他道,眼有希冀。
“那母亲可要让人多准备些饭菜了,孩儿可不会客气。”
江清流笑道。
冯氏闻言开心地眼睛都笑成了一条缝,立刻招呼站在门口的钱妈妈:“快去吩咐厨房,晚膳添一道玉米松仁,清蒸鳜鱼,再煮一碗皮肚面。”
“是,太太!”
听见江清流答应留下用膳,钱妈妈也喜出望外,立即下去吩咐起来。
用了晚膳,撤了桌子,冯氏让人沏了壶乌龙茶,便坐在榻上笑眯眯地打量起自己这个小儿子。
“母亲这般瞧着我作甚?”
冯氏眼神很是炙热,江清流被看得微感不适,只得放下茶杯,有些无奈道。
“怎么,你是我生的,当娘的看看自家儿子有什么不行?!”
冯氏嗔道,“当年你三个哥哥也这般大时,那可是人人夸赞的好少年,文采人才俱佳,走到哪里都鹤立鸡群。”
她看着江清流笑着叹口了气道,“没想到后来又生了你,如今瞧着竟比你那三个哥哥还出类拔萃!”
语气中颇有些吾家有儿初长成的骄傲。
“是呀姨母,我见过的人里表哥最出色了!”
坐在冯氏身边的沈淑儿抿嘴一笑道,“前一阵子不还有个扬州的姑娘追着表哥到了金陵么!”
冯氏眼里闪过一丝微讽,笑着朝江清流挤了挤眼道:“还不知道你表哥给人家姑娘施了什么法术,好好一个官家小姐竟舍了脸面求上门来。”
“表哥满腹经纶,芝兰玉树,待人又大度宽和,如春风拂面,有姑娘小姐家钦慕再正常不过了。
哪里需要施什么法术?”
沈淑儿一本正经地说道。
冯氏噗嗤笑出声来,点了点她的额头,笑骂道:“平日里细声细气的,话也不爱说,到你表哥面前,就属你嘴滑了。
瞧你这四个字四个字的马屁拍的,姨母都听不懂了!”
沈淑儿吐了吐舌头,朝冯氏撒娇道:“淑儿对姨母也能四个字四个字的夸的。
姨母菩萨心肠,和蔼可亲,乐善好施…”
“好了好了,你这张小嘴啊就能哄你姨母开心!”
冯氏笑的合不拢嘴,拍着沈淑儿的手道,“也就在我和你表哥面前还有点活泼性子,一到外面就像锯了嘴的葫芦,受了欺负也不告诉姨母。”
沈淑儿只抿着嘴笑,偷偷看了眼江清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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