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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惠兰说着便把阮敏玉和林芷秀从席垫上拉起来,往门外走去。
游廊不过几十米的距离,陈惠兰却觉得好像过了几个时辰。
好不容易走到了敞室门口,却听阮敏玉一声惊呼:“你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原来敞室里有位身着赭色木兰纹长袍,头戴金冠的年轻男子,正站在那屏风隔间前,似是在朝里面探看,动作颇为猥琐鬼祟。
听到阮敏玉的声音,那男子转过身,待瞧清她三人后,表情极为惊喜地走上前来,“惠兰妹妹,原来你在这,那个该死的狗奴才居然把我引到这里来,还好没错过。”
说着他从袖口掏出一个圆肚白玉盒,递给陈惠兰,殷勤道:“这是我托舅父特意从京城捎来的玉削露,女儿家用最好不过,你拿回去用吧!”
陈惠兰见预想中的计划竟然没有如期实现,心中已是又气又怒,此刻再听这贺庆贤这般亲昵热情地跟自己说话,完全不考虑还有别人在场,更是羞愤难遏,掩在袖中的手隐隐发抖,几乎要忍不住。
她深吸了几口气,尽量平和地问道:“贺公子,你怎么会在这?”
“惠兰姐,你认识他?”
阮敏玉好奇道。
“看我,竟然忘了介绍了。
这位是贺家的贺二公子。”
她又指指阮敏玉二人朝贺庆贤道,“这二位分别是阮家和林家的小姐。”
“可是曾经出过一位尚书的那个贺家?”
林芷秀问道。
贺庆贤闻言立即作揖一礼道:“正是。
小姐好见识。”
他语气里带了几分得意,更是让陈惠兰极为厌恶不屑。
即便他家曾经官拜尚书,也是几代前的事了,如今这贺家官运最为亨通的不过是个郎中,论品级还比不上父亲。
如今贺家不过仗着前人余荫,吃些老本罢了,这贺庆贤更是草包一个,这么父亲偏偏看上了他!
“今日不知二位小姐也在,不然我也好多准备些礼物,如今实在是有些失礼了。”
贺庆贤颇为歉意地朝林芷秀二人道。
“既然如此,那我这份便也免了吧,下次若有机会,贺公子再给我们每人送一份就是了。”
陈惠兰淡淡道,又朝屋里望了眼,问道,“公子进来的时候,这屋里可有人?”
贺庆贤闻言愣了愣,神情微有些不自然地道:“没,没人。
那领路的奴才只说惠兰你在这里就把我领了过来,谁知道里面根本就没人。”
阮敏玉不解地皱皱眉头,刚要开口却感觉衣袖被拉了拉,转头见林芷秀微微朝自己摇了摇头,虽不明白为什么却也知道林芷秀的意思,便也不说话了。
陈惠兰见计划失败,又实在不想见贺庆贤,和他草草应付了几句,便请人将他送了出去。
至于王槿,此刻正衣冠不整地被江清流抱在怀里,躲在敞室后面的一丛美人蕉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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