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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的多了,人便容易乏;乏了,人便容易困;困了,人便容易睡。
苏沁月也不例外,想着想着,低头如扫地,趴在小桌的角上,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叫醒她的,并不是美丽的梦境,或是傍晚随意的鸟鸣,或是她一直憧憬着的极香的美食。
而是傍晚的雷鸣、骤雨和急急停下的马车。
“小王,怎么了?”
厚喜揭开厚重的侧帘,大声问道。
“小姐...小姐......有人...”
王车夫的声音断断续续的传了出来,雨声太大听不真切,只隐约听见有人。
“小姐,我出去看看。”
厚喜将围帘拉开一条小缝,暴雨很快吞噬了她。
她走向马夫的方向,看见地上躺着一个满身是血的男子。
男子一见有人从马车上下来,挣扎着嗓音,救我,救我,气若游丝。
厚喜只是同情的看了一眼,嘱咐了马夫一句,扭头就走。
不是她没有同情心,也不是她不肯救,而是这荒山野岭,倾盆暴雨中闪现一个受伤的男子,泡浮肿的脸,写着说不出的诡异,她不想冒险。
只是男子看着厚喜离开,想也不想的抱住厚喜的腿,厚喜甩不开,他死命的拖着厚喜的腿,到了苏沁月的马车前。
“小姐...有名受伤的男子......”
雨水稀里哗啦的打成一片,厚喜站在雨里,甩也甩不调男子的双手,却也不能把他带上车。
苏沁月在马车内,想要感受男子的脉搏,判断是不是埋伏的前来暗杀她的人。
她刚刚分神,一只又快又准的飞镖穿过马车的侧帘,直直的穿向她的脑袋而来。
如果不是她闪的快,估计现在脑浆都溅了一地。
她看着自己被削掉好一半的头发,心下直发憷。
拖住厚喜的男子只是用来分她的神,而埋伏的另一个人,找准时机,直取她的性命。
杀她的人,武功极高,仅凭气息就能判断出她的位置,直至她死地,毫不留情。
她的金针沿着同样的方向呼啸而去,却石沉大海,开来被轻松躲过。
“小姐......”
厚喜看着一层层越来越近的人山,惊得不知道如何开口。
这数量,也太多了吧。
就像山里饿了十几天的狼,好不容易看见一块肉,恶狠狠的蜂拥而至。
呵,还真是大手笔。
她的飞针系数呼啸而出,毫不留情,被射中的人闻声倒地。
整个队伍训练有素的接连而来,连惊诧的声音都没有。
铺天盖地的大雨,毫不留情的厮杀,苏沁月一遍注意自己飞镖和金针的位置,一遍拼命躲过想要置她于死地的剑矢,飞镖和各种暗器。
她手中本来充裕的兵器越来越少,压向她的人越来越多。
不惜任何代价,只要她死,是这场战争的主旋律。
黑衣人训练有素,不计伤亡的一步一步逼近苏沁月。
她已经受伤了,背部和胸腔鲜血淋淋,身上小的擦伤不计其数,她反应慢了下来,使出的暗器越来越没有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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