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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则阳并没有打算跟乌灵珠他们一同享受那人间最大的乐事,他来这里所为只是魔神经和秘魔神梭,现在都已经拿到手,随便吃几块鲜瓜,喝两杯果酒就打算离开,只因见到司徒雷,算得上是个高人才多聊了几句。
正要请辞,乌灵珠跟司徒雷说:“咱们昨天摄来的那对就很不错,道友跟他们两个蝼蚁般的人守规矩?不如领出来,将男的你自己留着,女的咱们三个享用,当然,天运神君在这里,正好给神君拔个头筹!”
傅则阳摇头:“不论玄门魔门,双修之法皆要讲求个两情相悦,方能情真意切,于道家神奇交感,于魔道内外齐应,这帮强迫的,或是设法迷惑的,都是单纯发泄,即便有采阴补阳,元阴吸阳的采战手段,也都是旁门左道之法,并非正途。”
司徒雷点头:“道友所说极是!
我的身体天生阴阳同体,每月上弦时为男,下弦时为女,秉性里又极为好色难熬,遇着俊男美女便忍不住想要得到,但男欢女爱,必须由本心互相贪恋,决不能有丝毫勉强,否则于道行性命有损。
我最不服的是那些自诩玄门正宗之人,将人生至乐认为大逆不道,简直如同洪水猛兽,也不问双方有无夙缘,不但婚嫁不许,连相互交往也恐妨碍修为,一律禁止。
少有几对合籍的,也要各自转世,回头再做名色夫妻,实在是不近人情,他们不断绝自家香火,却要断绝别人家的香火!
因此我遇到正教中的痴男怨女,只要双方有情愫互生,我必设法成全,即便为此延误修为,或被师长逐出门墙,我倒可收入门下,按照我门中大法,一样也能修成地仙,虽说咱们每六甲子一次大劫,他们所谓的正教之徒,每隔五百年,还不是照样有一次天劫?”
傅则阳笑道:“你这个想法倒有意思,深得我魔道正趣,今日这两个也是正教弟子么?我倒想见见,是什么样的人物?”
乌灵珠眼馋那少女,见傅则阳开口,司徒雷没有立即拒绝,便拿出一面小幡,让门人将人引来,一面解释道:“那小子是我和伍道友擒住的,我们这些人多是被中土之人驱逐流放的孤魂野鬼,很多人的对头自诩正道,既凶又狠,即使躲到这里也不肯放过,我们不得已要联合起来,互帮互助,共抗强敌。
其余各岛都已答应入盟,唯独北面靠近极光大火的金钟岛岛主钱康夫妇不肯,我们先后三次派人送出重礼,都被他拒绝,一次比一次话狠。
如此我们就不能容他在留在小南极了,我们正准备联合起来去将他赶走,偏巧他的儿子跑出来盗采仙药,还口出不逊,打杀了我们好几个弟子,被我们设法擒住。”
司徒雷接口:“那女的不过只炼成一口飞剑,微末道行,却是仙根道骨,珠情玉体,我要带她回巫山合籍双修,她不愿也就罢了,我绝不会勉强,还向我破口大骂,说我是该遭天雷轰顶的妖道。
我老人家,向来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她这样咒骂于我,我哪能忍她?但也不屑于强要她的身子,便把她摄了来,带在身边,准备寻一个正教中的少年郎跟她相配。
正巧乌道友他们刚刚捉拿了钱康的儿子,我看那小子相貌还好,便把他们关在一起,以法术禁制神魂,除非她真个三贞九烈,不然只要对那少年稍动一点有好感的念头,立即御火猛烧,必然失真。
我上有另一个癖好,每逢这种事情,必在旁观看,饱个眼福!”
这就有点变态了……傅则阳问:“他们现在情况如何了?”
说话间,婢女已经用两面魔幡引着一对少年男女进来,年纪都不甚大,男的衣服被撕烂扯破,千疮百孔,鞋子都掉了,一只脚穿着白色布袜,一只脚光着,浑身潮红,双手在身后用一条银锁紧紧锁住,手腕处磨得鲜血淋漓。
他神智不清,迷迷怔怔,口中呓语,不断叫:“姐姐,姐姐,我忍不了了……”
女的也衣衫不整,发髻凌乱,双目赤红,如发癔症般瞪着前方,牙关咬得咯吱吱地响,浑身哆嗦,由婢女搀扶着,踉跄走来。
这两人都中了司徒雷的法术,倒也蛮厉害的:“他们被禁住多久了?”
司徒雷道:“将有六个时辰。”
他略带得意地问,“道友觉得我这迷神法术如何?”
傅则阳点头称赞:“不过跟我魔道手段还是不同,我门中手段,并不迷人神智,只从五感六触上做手脚,将眼耳鼻舌身意诸般感受组成境界让人品尝,要与不要,全凭对方自己选择,不管做什么,都是高度清醒的,常常是一边悔恨流泪,一边加紧行事,休咎祸福,自作自受,我们只提供助缘。
像这种让人神志不清,如做蠢梦,已然落了下乘。”
司徒雷若有所思:“神君道高法深,司徒雷受益匪浅呐!”
司徒雷的法术十分厉害,少年忽然跪倒在地,崩溃似地大哭,不断喊:“姐姐。”
少女也难支持,身体哆嗦得越发厉害。
傅则阳说:“金钟岛钱康我虽然没有见过,但他跟我另两个弟子颇有交情,他的儿子遇难,我绝不能袖手旁观。”
司徒雷面露不悦:“神君是何意?”
傅则阳笑了笑,用手一指:“这两个人我看上了,给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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