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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临渊回头,淡淡问:“还有事?”
他的语速不紧不慢,眼神波澜不起,但就是这份不急不躁的从容之中饱含的威势,让薛康头皮一紧,即将说出口的质问话也变成,“你们慢走。”
季临渊点头,携宋羡鱼上了一辆低调的黑色添越。
开车的是个助理模样的人。
宋羡鱼和季临渊一同坐在后座,身旁的男人存在感太强,她有种如芒在背的拘束感,余光不禁瞥向男人深刻冷峻的侧脸。
今晚之前,她只见过他两次,一次在她十岁生日宴上,一次在她十八岁成人礼上。
第一次她已经记不清具体情形,第二次她却记得,他对她说的那句“祝贺你长大”
,饱含了一股莫名的欣慰。
宋羡鱼一直没明白他那欣慰从何而来,明明她和他,非亲非故,称得上是陌生人。
抿了抿唇,她转头看向季临渊,微笑道:“刚刚的事,谢谢季先生。”
她的语气,疏离而恭敬,完全没有了之前挽住季临渊手臂时的亲近。
季临渊视线看过来,带着深深的积威。
女孩穿着淡雅的无袖连体长裙,微卷的长发垂肩,眉眼顾盼生辉,脸蛋出奇干净,身量纤瘦。
察觉到来自他的打量,宋羡鱼放在腿上的手无意识地抓紧裙摆,眼神往两边躲闪,心跳加快了节奏。
似是看出她不自在,季临渊很快收回目光,随后递过来一张名片。
宋羡鱼不明就里,抬眸看向季临渊。
季临渊语气淡然:“以后再遇到事,给我打电话。”
宋羡鱼睫毛微颤,默了片刻,伸手接过来。
车子很快到了宋家所在的别墅区门口,宋羡鱼道:“就在这让我下吧。”
下车后,她站在路边目送添越离开。
总觉得季临渊对她的态度,有些奇怪。
回到家,在玄关正要换鞋,客厅传来鞭子抽打在肉体上的‘啪啪’声,伴着狗的惨叫。
宋羡鱼拿拖鞋的手顿了顿。
紧接着,一阵愤怒的谩骂传来:“畜生就是畜生,怎么养都不熟,别人家的狗都会摇尾巴讨好主人,偏你这畜生只会跟我对着干!”
宋羡鱼换了鞋走进客厅,看见杨珍拿着鞭子愤怒地抽打宠物萨摩,萨摩夹着尾巴躲在墙角嗷嗷直叫。
看见宋羡鱼,那萨摩像见到救星般冲过来躲在她后面,杨珍怒不可遏,过来就是一鞭子。
啪!
宋羡鱼躲闪不及,鞭子不偏不倚抽在她左脸上。
“翅膀硬了是不是?连我的话都敢不听!”
这么明显的指桑骂槐,宋羡鱼若听不出来,也白活了二十年。
想来,薛康是打过电话给杨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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