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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第4页）

寝宫里的数据公式

床铺的被褥叠成标准的立方体，床头摆着秩序兽送的《机械律章导论》。

缅破兽躺在中央，双手交叠在小腹，数码核的位置精确到毫米：“拉结尔兽的报告显示，我的基因与人类的兼容率达78%。”

她的声音没有温度，“高于座天使兽3个百分点。”

林深看着她颈间的项圈——那是战争结束时，朱诺兽亲手为她摘下的混沌军控制装置，如今换成了刻有“自由”

的圣辉花银链：“你可以拒绝的。”

他的指尖划过她手背的齿轮烙印，那里的皮肤比别处更冷，“授子仪式不该是数据运算。”

她的瞳孔突然收缩，齿轮烙印泛起微光：“在齿轮兵团时，我们的存在意义就是‘完美执行命令’。”

忽然抓住他的手按在自己心口，数码核跳动如精准的时钟，“现在没有命令了，我反而像断了齿轮的机械兽。”

齿轮与花的共生密码

当他的唇触到她颈间的圣辉花银链时，感受到的不是温度，而是数据接口的金属质感。

缅破兽的身体绷成齿轮兵团的标准军姿，却在他舌尖划过齿轮烙印时，数码核突然出现0.3秒的频率紊乱——那是三年来，她第一次脱离机械律章的控制。

“痛吗？”

他的指尖抚过她大腿的熔浆疤痕，那里的皮肤正在渗出极淡的金色血液，“这些伤痕，本可以用源力治疗术消除。”

“混沌军的战兽不需要温柔。”

她别过脸，却无意识地抓住他的袖口，“但陛下的体温……”

数码核的跳动突然加快，像台开始生锈的齿轮，“比机鸟兽的帝制辉光，更像真实的存在。”

黎明·齿轮裂痕的光

晨光中，缅破兽的旗袍领口微微敞开，露出锁骨下方的齿轮烙印——那里正被圣辉花银链的光辉慢慢侵蚀，化作细碎的光斑。

林深看着她调试床头柜上的机械钟，指针精确对准七点整，却在他起身时，第一次出现1秒的误差。

“陛下还要去拉结尔兽那里交差吗？”

她的声音第一次有了波动，指尖捏住他的袖扣，“其实……”

齿轮烙印的位置传来温热，“偶尔出错的齿轮，也能长出花来。”

远处，圣坛传来幼体数码兽的笑闹声，其中混着凶恶形态妹妹的怒吼：“别拽我的尾巴！”

缅破兽的唇角微微扬起，那是机械律章从未计算过的表情：“妹妹总说，我的心是齿轮做的。”

她忽然抬头，眼中倒映着他胸前的帝皇徽记，“但陛下刚才的温度，让齿轮里长出了根须。”

林深看着她指尖缠绕的圣辉花藤蔓——那是昨夜授子仪式时，无意识中生长的共生证明。

他忽然明白，这个曾被齿轮兵团格式化的战兽，此刻正在用最机械的方式，学习人类的温柔：“下次喝茶时，”

他吻了吻她手腕的齿轮烙印，“可以试试不加糖。”

缅破兽的耳尖泛起薄红，机械钟发出刺耳的报时声，却盖不住她数码核跳动的变调。

在圣辉的照耀下，齿轮烙印的裂痕里，正渗出点点源力光辉——那是数据世界最精密的齿轮，终于允许自己，在人类的体温中，长出第一片柔软的花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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