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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安怀冷着脸,一把将奄奄一息的清锁抱起来往屋里走,这波操作将余氏给整不明白了。
“儿子,你……”
还未等她说完,孟安怀早已进了屋。
他将清锁放在软榻上,看着她血肉模糊的身体,心中的愤怒转变成了心疼。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好像是上次她徒手捡碎片的时候。
清锁双眼微微睁开,早已没有力气说话,只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
“清锁,你怎么样?”
孟安怀从怀里掏出手帕,为清锁擦拭着脸。
余氏并没有离开,与琳儿一道走进孟安怀的屋子里,她想看看自己这个儿子到底会干出什么荒谬的事情来。
“你在干什么?”
见儿子拿着手帕给一个奴婢擦脸,这着实惊呆了余氏,她捂住嘴巴一脸不可置信地看着孟安怀。
“在我没有发火之前,你们最好赶紧离开!”
孟安怀停下手中的动作,缓缓转过头,脸色冰冷到了极点,把余氏也吓了一跳。
这时青云带了医官过来,由于清锁伤到身上,细心的青云顺便还带了一名医女,方便帮她处理伤口。
“宋医官,快,你快看看她严不严重?”
“是,公子!”
宋医官连忙放下药箱,坐在榻前为清锁诊脉。
“怎样?”
孟安怀焦急问道。
宋医官放下清锁的手,拱手回应:“回公子,这丫头内伤太重,若再不及时处理,恐有性命之危。”
“宋医官,本公子不管你用什么方法,一定不能让她死。”
听宋医官说起清锁的伤势危及性命,孟安怀激动的一把抓住宋医官的衣领。
“公子不必如此惊慌,下官一定会尽力。”
宋医官并不畏惧这位纨绔世子,他伸手将孟安怀揪住自己衣领的手扯下来。
“那你还不快点!”
“公子,咱们还是先出去吧,如今只能先稳住外伤,否则她只会流血过度而死。”
宋医官说着便吩咐带来的医女接下来的事情:“你将她身上的衣服换下来,待处理好伤口后再进行下一步。”
由于处理外伤要脱掉清锁身上的衣服,一众人等皆退了出去,只留下医女一人留在房内帮她处理伤口。
余氏实在忍不住了,她质问道:“我是真看不明白了,区区一个奴婢,还是乞丐出身,你竟然如此慌张。”
“我的人何时轮到你来处置了,她犯了多大的罪,你竟然如此狠心将她往死里打?”
面对余氏的质问,孟安怀亦是十分愤怒,他没想到他母亲的手伸得这么长,现在居然伸到自己的院子里来了。
余氏不依不饶道:“谁叫她不懂规矩,冲撞了我,我替你教训一个奴婢都不行了?”
“轮不到你来替我教训,有时间多教训教训你手底下的人吧!”
“你这说的什么话,我是你娘,你的亲生母亲,你平日里对骆氏亲热,对我爱搭不理就算了,今日还为了一个贱婢来指责你的母亲,你到底什么意思?”
余氏是个急性子的人,见儿子对自己这样,把憋在心里的不快一股脑儿说了出来。
“今日我懒得与你说这些,我只希望你下次不要到我这里来闹事,否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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