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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靠……
燕绥倒吸一口凉气,打击报复啊这是!
她心里嗷嗷叫,面上却强装淡定,硬是挤出一抹笑来:“长官,你一定没有女朋友吧。”
那咬牙切齿,傅征好像都听到了磨牙声。
燕绥憋了一口气,硬气地挣开傅征的手,照他说的翘脚趾,忍过那阵酸麻,肢体的知觉终于渐渐回来。
燕绥忍不住又瞪了傅征一眼,一瘸一拐地出门去洗脸。
——
燕绥洗完脸回来,就在电话边上等着,边等边看天色。
三点多,海上的阳光还新鲜着。
下午起了风,静下来特意去等,也能等到船身被风吹皱的海浪摇晃时很轻微的一点失重感。
她五指微曲,落在桌面上,没什么规律地轻轻敲动。
邵建安看出她的紧张,来安抚过一次,军人给人打气加油的用词好像总是很匮乏,翻来覆去的一句话,燕绥在朗大将军那从小听到大。
有一种熟悉的军腔,亢奋又热血。
于是,燕绥不用手指敲桌面了,她要了支笔,开始临摹燕安号的内部结构图。
燕绥咬着笔帽画到一半的时候,电话来了。
她没想太多,目光和邵建安一对,直接伸出手去。
临拎起听筒时,她微微顿了顿,深呼吸了一口气,转头看向站在几步外的傅征,语气认真恳切地问他:“傅队长,如果……”
她顿了顿,用谁都看得出的郑重态度继续道:“如果计划顺利推进,你能陪我上船吗?”
没有意外的话,这次通话燕绥要答应里弗登船交付赎金。
以里弗的谨慎,他不会允许除燕绥以外多余的人再登上燕安号。
燕绥要说服里弗的,就是再带上一位公证人。
那个人,她希望是傅征。
燕绥取了风衣外套穿上,傅征转身搭着路黄昏的肩膀往外走。
隔了一堵墙,傅征停下来,和路黄昏在门口等燕绥。
往常总是一个队集体出动,今天拆成两股,傅征有些不放心,问他:“准备好了?”
路黄昏点头,握拳捶得自己胸膛嘭嘭直响:“准备好了。”
傅征嗯了声,搭在他肩上的手收紧,用力地握了握,压低声音交代:“里面那女人,你多照应些。”
路黄昏愣了一下,用力点头:“燕姑娘是军人家属,拿命换我也是愿意的。”
“不用你拿命。”
傅征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你上船后也要注意安全,我随时接应。”
——
时间差不多的时候,邵建安亲自把燕绥送到甲板。
洒在海面上日光已渐渐偏黄黯淡,不似早晨的金光闪烁,余晖把海水的颜色染深,整片海域悠悠荡荡的,风云莫测。
邵建安心头忧虑,面上不显,目送着路黄昏和燕绥顺着软梯下到小艇,回头看了眼天色,转身回了船舱指挥工作。
军舰大而稳,风平浪静时,停留在海上如履平地。
小艇就不同,路黄昏光是从船尾走到船头,这一挺小舟就左摇右摆的。
傍晚又起了风,海浪左右拉拽着,迎着风前进的小艇翻摇,晃得燕绥头晕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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