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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阳长公主继续道,“谢家在南方的地位如何,想必你也知道,让两个小辈结亲,是对你我都好的事情。”
“呵。”
贤妃讥讽笑道,“你把谢家说得这么厉害,是想干什么,造反吗?!”
乐阳长公主面色冷了下来。
“别以为你家的女儿是能下金蛋的母鸡,就算她是金子做的,那也只是母鸡,不是凤凰。”
贤妃嘲讽道,“太子不要的女人,就想塞给我的儿子,你以为我们母子是什么,捡破烂的吗?!”
“我不管谢家有多厉害,反正我就是看不上。”
贤妃站起身,忍气吞声多年,终于有了发泄的机会,贤妃骂得十分畅快,“真要那么厉害,就不会把女儿当货物一样送来送去,东家不稀罕要,我西家也看不上。
谁愿意娶,就让谁娶去,别来恶心我。”
“好!”
乐阳长公主气极反笑,“田氏,你今日给本宫的侮辱,本宫记下了。”
“记下便记下,公主长得人模狗样,做的事却像老鸨,我们家明昊是正经孩子,消受不起你家姑娘。”
贤妃假装朝地上啐了一口:“您且好走,我便不送了。”
乐阳长公主气得两眼发黑,出门的时候,还踹翻了临翠宫两个花瓶。
“哼。”
贤妃看着摔坏的花瓶也不生气,反而神清气爽地甩了甩帕子,“小贱人,想把我们母子当棋子用,本宫是傻的吗?”
说完,她把帕子往脸上一捂,干嚎着往宸阳宫跑。
做女人的,被小姑子欺负了,不就得告诉自己丈夫嘛?
这两个花瓶,可是儿子特意给她带回来的,虽然颜色花销了些,样式丑了些,但那也是孩子一片心意呢。
从头到尾没机会说话,坐在角落里的英王目瞪口呆地看着空荡荡的门口,神情茫然得好像看了一场大战。
看来平时母妃骂他,还是温柔了不少。
到底是亲儿子,待遇就是比别人好。
他走出临翠宫,没走多远就看到乐阳长公主的二女儿正在御花园里赏花,赶紧转过身拔腿就跑。
“英王……”
谢瑶虽不喜英王,但她知道母亲有意让她与英王联姻,所以见到英王,她主动开口问好。
哪知道一句问安还没说出口,英王就忙不迭跑开,好像她是看一眼都可怕的怪兽似的。
“脑子有病。”
谢瑶低声骂了一句,气得转身就走,刚好与一个捧着画卷的太监撞在了一起。
“你是哪个宫里的,走路不长眼睛么?”
谢瑶的贴身丫鬟赶紧扶住谢瑶,把滚到脚边的画卷踢开。
系着画卷的红绳被踢开,露出了半截画。
“这画的是什么鬼东西。”
贴身丫鬟又骂了几句,扶着谢瑶往回廊上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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