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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三天前,我看到了左相府中的姨娘。”
宁泽想了想,找出这么一句话来证明他之前所说的有话说并不是借口。
正要转身的惠袅袅听到这话,顿住脚步,“还有呢?你在哪里看到她?”
“左相府外。”
“哦……”
左相府外,那不就是春兰送宁姚的时候看到的吗?
惠袅袅没了兴致,“世子爷早些回屋休息吧。”
院里的灯笼向外散出的淡黄色的光,将宁泽的眉眼覆上了一层柔和,“她从左相府出来之后,去了……”
说到这里顿住,含笑的眉眼看着她,又看了一眼她身后的门。
惠袅袅:“……”
一句话不能一次性说完吗?分成了两段,后头分明还有……
不过,她还是看了一眼周围,道:“请世子爷到屋里坐着说吧。”
宁泽笑得更愉悦了,绰绰影影,像一只得逞的狐狸。
说惠袅袅是傻子的,大抵他们自己是更傻的傻子吧。
灯被点亮后,屋里便亮堂了起来。
桌上那个歪倒在那里的香露瓶,毫无遮掩出现在宁泽眼中。
“为何不带春兰来?”
带了春兰来,怎么会发生这般让他心惊的事情?
“带她来做什么?她一心就想着要撮合我们,明知道我们是要退婚的,还……你……你别离我这么近……”
惠袅袅听到宁泽的问话,下意识地就答了出来,吹灭手中的火折子,回转身,便见宁泽站在自己眼前。
身后是放着烛台的桌案,宁泽与桌案之间的距离让她觉得逼仄。
此时,他的眉眼在清晰地倒映在她的眼中,她看出了他的不快。
暗想她怎么就这么粗心大意地在他面前把这些话说了出来……
若是以往她以为宁泽并不想娶原主,那说出来也没什么。
可如今……
目光飘了飘,不敢直视宁泽,“你看到苏氏去了哪里?”
宁泽只是看着她,不说话,那眼中涌动的神色,让她心里发慌,险些就要和他说,她不是他以往认识的心中想娶的那个惠袅袅了……
可她偏又看到了他神色中的委屈与受伤,让她莫名想到了总是可怜巴巴委屈巴巴的厉厉,两人的面容一重合,她的山根……又热了起来。
终是在她按着鼻口,提防着两腔热血再次涌出的时候,宁泽面上浮现一抹笑意,“我没答应。”
四个字,如同一盆冷水一般朝惠袅袅的面门上浇了下来,让她呆滞在那里,连同即将喷涌而出的热血也凝滞了。
“我们的婚事,从来都不需要你我答应。”
她想了想,还是没有把原主已死的事情说出来。
宁泽的笑意凝在嘴角。
他不得不承认,他们之间的婚事,从一开始就没有人问过他们的意见。
这让他心里很不舒坦。
退开了半步,让惠袅袅能从那逼仄的空间里走出来,“她先是去了当铺,而后去了医馆。
那医馆里的人似乎都认识她了,将她赶了出来,而后她与那些人说了些什么,才得以进去。
待了许久之后,便直接回了左相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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