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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昆仑山天柱折断,仙境化为废墟,无数仙人形神俱灭,昆仑派伤亡尤其惨重,几乎到了满门覆灭的地步。
直到前代掌门,因为跟一位僧人交好,引佛门加入昆仑派,僧道各传一支,昆仑派才重新又兴旺起来。
不过比较悲催的是,由于昆仑山风水太好,各路邪神魔鬼都往昆仑山去安营扎寨,有名有号的大魔头就有几十位,昆仑派依然过得战战兢兢。
如今昆仑派的掌门是一元祖师,另有一位大和尚憨僧空了做副掌门,二人分管佛道两脉传承,弟子们混杂其中,即可学道,亦可修佛,也能佛道双修。
目前昆仑派最杰出的四位青年弟子,知非禅师和天池上人都是僧人,钟先生和韦少少则是道士。
两人合力抗洪抢险,将洪水平稳堵住以后,一人看守堤坝,一人帮助灾民逃生,傅则阳把桓母给他准备的干粮都分给灾民们吃了。
正忙活着,忽然从天水交接的昏黄里飞来一道乌光,越过堤坝现出身形,是一位穿着黑色长裙的少女,表情酷酷的,看了傅则阳一眼,只跟钟先生说:“我在上游遇到道友的师弟被一灯上人的两个徒弟围攻,我为他解了围,知道道友在这。”
钟先生急道:“韦师弟现在何处?可曾受伤?”
少女道:“他已经去对岸找知非二位道友去了。”
钟先生点点头:“多谢八姑施以援手,我代韦师弟谢谢八姑。”
八姑!
莫非这个少女就是后来的女殃神邓八姑?
少女八姑摇头:“韦少少已经谢过我了,不用你再谢了。”
她想说什么又停住,欲言又止,看了看旁边满脸好奇的傅则阳。
钟先生为二人介绍:“这是傅则阳道友,方才助我止住洪峰。
这是女殃神邓八姑。”
邓八姑冲傅则阳微微点头示意,鼓起勇气跟钟先生说:“我来是想告诉你,这一次的黄河泛滥不简单,如今是铁城山老祖七百二十年的出关之期,自从当年掌狱大长老飞升异域之后,他是魔教当世仅存的大长老。
千年以来魔教四分五裂,各立教宗,但都仍然奉他的号令,若有恩怨,也会请他裁决。”
钟先生疑惑道:“他的事迹,我听师父提起过,不过他出关跟黄河泛滥有何关联?”
邓八姑解释:“老祖开山之日起,各地尊者皆往参拜,我听说有一位西昆仑的魔尊,畏惧将来的劫数,得老祖指点,学了一道禁法,在星宿海西昆仑绝顶施展魔法,将黄河等几条大江大河的水源统统禁制住。
到时候若遇正教劲敌围剿,立刻震开水源,将整座星宿海毁去,并中原大地一起重返洪荒,本身也能跟仇人同归于尽。
这次黄河之水泛滥,便是他在施展魔法,测试神通,沿河各地都有魔教弟子巡查监测。”
这回连傅则阳也觉得难以置信:“那厮能禁制黄河水源倒不奇怪,他施法的时候竟然还要派人沿河检测,这是在采集数据么?”
邓八姑摇头:“具体的情况我也不知,只知道那位魔尊神通广大,擅长天视地听之法,千里之内,只要一提他的名字,就会被他感应察觉。
想必禁止水源,需要了解各处地气水脉,体察各种细微变化,方好下手。
这里距离西昆仑已经超过千里,他感应不到,派人来查看也不难想得通。
只是你们要继续治水,恐怕会跟魔教中人遇上,易生变故。
其实这水哪怕不管,三日之后等那魔尊行法完毕,也会自动消退。”
“三日之内,得有多少百姓痛失家园,骨肉离散!”
钟先生痛心地说,挥拳砸在一旁的树上,“恨我道浅力薄,不然这样一路沿河杀上去,诛尽这些魔子魔孙!”
傅则阳没接口,这种超级大佬做的事,他可管不了,别说诛尽那些魔子魔孙,真遇上厉害的,他连一个都对付不了。
对于他来说,当务之急,还是尽快到北极去,躲到终年不见阳光的长夜岛里,把血神经练好练满,最起码也炼成不死之身,然后再出来得瑟。
听了邓八姑说的话,他觉得中土很危险,得尽快远离这个是非之地。
邓八姑还要再说,忽然三人耳中同时响起一个沙哑粗鲁的声音:“邓八姑贱婢!
你虽非本教中人,却也大有关联,你那死鬼师父一去,你便跟玉罗刹鬼鬼祟祟的。
我道当初我替徒儿向你提亲,连你师父都答应了,你却死活抗命,原来是暗恋这个昆仑派的小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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