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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细咀嚼了一番轻歌的话,夜青天双手一拍,大笑道:“说的好,什么狗屁王妃,我们轻歌不稀罕,谁要当谁去。”
当初轻歌与北月冥订下亲事时,他就不同意,皇室子弟与生俱来的优越感,怎会甘心娶一个丑女?而以不甘心为前提的婚姻,只会互相折磨罢了。
轻歌笑望着一惊一乍的夜青天。
这就是她的爷爷,她的靠山。
一道黑色身影自窗户暴掠进屋,单膝跪在夜青天脚边,男人声音沙哑难听,却威仪赫赫,不怒而威,“家主,楚阳在主堂,准备彻查三小姐的案件。”
闻言,轻歌罩上外袍,准备和夜青天一起去主堂,夜青天皱眉,不悦道:“小歌儿,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有爷爷在,没人敢打扰你休息。”
轻歌勾唇,嘴角绽入一抹浅笑,云淡自然,“爷爷,你此次闭关实力强大,举国上下能与你媲美的人几乎没有,只是功高震主,你已功高,若是不收敛点性子,是怕某些人会觉得爷爷威胁到他的皇位。”
夜青天惊诧,这小小年纪的丫头怎能看的这么深?他呆愣的望着轻歌,轻歌却是耸了耸肩,朝门外走去,走至门楣处,见夜青天还站在原地发呆,招了招手,道:“爷爷,快点。”
夜家主堂,清风自窗棂刮过,窗外桃花灼灼怒放,芬芳怡人沁心脾,屏风上浓墨般的山水画,仿佛是历史洪流中厚重的一笔,流转的一幕。
楚阳坐在椅上,品尝着林尘沏的茶,茶香自杯口袅袅升起,肆意蔓延,这一屋,都弥漫着若有若无的香味。
或是茶叶香,或是桃花怒。
夜羽在一旁坐着,目光时不时的朝门口看去,顾盼生辉。
脚步声起,爷孙俩一前一后步入主堂,楚阳见此,放下茶杯起身,笑道:“夜兄,你可算来了。”
目光看向夜青天身后的轻歌,“轻歌恢复的不错,脸色红润的很。”
“我家轻歌大病初愈,想问什么你最好赶快,不然轻歌哪里不舒服了,信不信我把你的刑法库给掀了。”
夜青天在一旁坐下,双手环臂,道。
楚阳哈哈大笑,“夜兄这脾气,还是和以前一样。”
说着,他转头看向轻歌,问道:“轻歌,你跟楚爷爷说,夜清清、张月柔,究竟为何而死。”
轻歌脊背挺直,脸色如霜,“张月柔之女曾为我说过话,夜清清心怀怨恨毁了菁菁的容貌还在她身上捅了六七个血窟窿,张月柔愤怒不已想与夜清清搏命却死在夜清清手中,我敢去时,正瞧见这一幕,心中便有了杀意。”
“若事情当真如此,夜家主便是冤枉你了。”
楚阳捋了捋胡子,若有所思。
夜羽忽然阴阳怪气的来了一句:“张姨娘和夜清清都死了,怎么说都是你对,反正已经死无对证。”
夜青天皱眉,目光冰冷的自夜羽身上扫过,灵气骤然释放,夜羽脸色一变,立即噤声。
玄关陡然被人一脚踹开,身着黑衣脸上罩着一块黑布的男子一手抱着惊慌失措脸色煞白的夜菁菁,一手提着一具七窍流血而死的尸体走进主堂内,他将手中的尸体随意的丢在地上,把夜菁菁给轻歌抱,单膝跪在夜青天面前,道:“主子,奴才赶去的时候,恰巧看见此人想杀害小姐。”
轻歌安抚夜菁菁,纤细的手掌轻拍夜菁菁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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