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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莫容蝶可不知道这些,她现在正祈祷许桥松不能有事。
不过片刻,外头响起一阵脚步声,几个小厮与侍从将人小心翼翼的抬进来,宋如眉等人赶紧冲上去看,就连向来端庄的沈荷也焦急的上了前。
人太多,莫容蝶跟在身后隐约看到一张翩若惊鸿又苍白的脸。
泪水像决堤的河水一下子涌出。
上一世,她贪恋这张脸,求父亲找皇上赐婚,没想到皇上看重许家,二话没说就应下。
只是婚后他只碰过她一次,便将她丢在一旁不管,她心中恨他到骨子里,可又爱到骨子里。
那又爱又恨的滋味,煎熬了她许多个日日夜夜,她快被逼疯的时候,被柳香茹那贱人陷害。
后来他站出来保护她,使她没有被赶出府。
打那以后他还是扔着她,不闻不问,她搞不懂许桥松心里想的什么,再后来又被陷害与书生私通,差点浸猪笼。
还是他及时赶到将她救出,但她还是被赶出了许府。
最后被柳香茹陷害,惨死在外。
莫容蝶深吸一口气,擦掉眼泪,跟在人流后头进了卧房。
“姐姐,莫要哭了,大爷救上来了,只是还昏迷着,应该无大碍。”
宋姨娘的声音轻飘飘的传来,一双杏眼望着她露出担心的神情。
莫容蝶点点头,回报一笑给她。
周姨娘和谢姨娘互相看一眼,放下心。
谢姨娘见宋姨娘马屁拍的紧,颇为不屑的瞅她两眼,心道,有个正经的主母不去拍,反倒拍那无关紧要的。
周姨娘则不动声色的站在一旁,没有任何动作。
宋如眉同沈荷在前头,一个坐了床榻一侧紧张的盯着许桥松,一个则站在一旁,眼见也是松口气。
小厮送完人退下,许老爷和二爷许雎急匆匆闯进来,后面跟着个背药箱的白胡子老头。
下人、姨娘们纷纷行礼,让开床边。
白胡子老头被称为章太医,进门便为许桥松把脉。
几息功夫撤了脉,许老爷焦急上前一步问道,“我儿怎么样?”
章太医擦擦汗,“许国师原本身子就弱,上次的风寒没好利索,这次又掉进荷花池里去,虽说三伏天的水不冷,但湿毒入体排不出同样麻烦。”
“章太医还是直言吧。”
许雎一旁直接了当的问道。
“可能会高烧不断,挺过三日便可无碍。”
章太医心中直叹晦气,来时皇上发话,若是许国师有个好歹,要他提头去见,现在这脉相看来,他真有可能掉脑袋了。
许老爷听这话,歪歪身子差点晕倒,若是老大真有三长两短,那许家的命数也尽了。
许雎忙扶住许老爷,担心的问道,“爹,您可不能有事啊!”
许老爷摆摆手,他自问见多识广,经历的也多,很快便镇静下来。
许家命数尽了,也许是天意也未可知啊。
“就劳烦太医尽心治好我儿,许某感激不尽。”
许老爷声如洪钟,慷锵有力,听的人心头一震。
章太医拱手行礼,“昌国公折煞下官了,自当尽力而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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