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熊剑飞根据鼠标提供的方位,到达了长安区以北、环城高速以南公里的新华旧街一带,街道积水、数处施工工地、处处竖着隔离,标准的拉链工程以及城建后遗症,大多数时候会成了警务工作的盲区。
车行驶的相当艰难,足足用时四十分钟才看到了车斜在路边,水已经浸了半个车身的一辆破桑塔那。
“是鼠标么?”
熊剑飞摇下车窗,准备下去看看。
“应该是了,这货不会被冲走了吧。”
骆家龙拔着电话。
还没拔,倒有人奔出车前,张着双臂,大吼着停车,众人一看乐了,可不是标哥是谁呀?淋得跟水里煮了带毛老母鸡似的,衣裤贴在身上,显得狼狈无比,几乎是爬着上车的。
“走……前行两公里,绕环城高速。”
骆家龙指挥着孙羿,高手就是高手,还没等骆家龙问能不能过去前面积水,这货一加油门,冲上了人行道,劈劈砰砰撞了了几个垃圾桶,从斜面绿化带,通过了积水段,他得意地道着:“咱哥们从来就不走寻常路,不可能过不去。”
吧唧吧唧,带队的熊剑飞、骆家龙一人给了他一巴掌,权当奖励了。
让这狗日开车,保不准那天咱们非交待在他手里。
熊剑飞骂咧咧地道,上车的鼠标被队员灌了两口酒,这口寒气总算是缓过来了,长嘘一声,骆家龙问了:“标哥,你怎么能把主目标跟丢了呢?”
“租的那破车哑火了,你以为我想啊?”
鼠标欲哭无泪道。
“几点失去目标的。”
熊剑飞焦虑地问。
“给你们打电话那会,商小刚乘坐了一辆长安之星,应该黑面包,这条路通向哪儿?老子都迷糊了。”
鼠标喘着气道。
“九点二十分……快,加快速度,这都快十点了。”
骆家龙焦急地道。
在熊剑飞的询问,鼠标断续讲着这几日的追踪,一听用得那俩坑货、一听还用了几个外行、再一听肖梦琪和余罪根本没出门,气得熊剑飞那叫一个悖然大怒,揪着骆家龙问着:“你大爷的,这整得是什么逑事?目标已经出城了,怎么往回返?就这天气,能特么抓捕么?一淋雨,枪都要哑火……能见度这么低,怎么辨认目标?”
“别急,别急,熊哥,就几个骗子,用不着动枪。”
骆家龙掰着熊剑飞的手,让这哥们放开,熊剑飞恨恨一放,骆家龙道着:“余罪已经跟进未央酒店了,咱们听命令行事就成了,你还不了解他?他要想坑谁,那肯定是雷霆万钧,势不可挡。”
“这倒是,快把老子坑死了,今天被支队关了一上午。”
熊剑飞气愤地道。
众队员吃吃直笑,鼠标好容易****说话机会,哀求着道:“兄弟们,有干衣服么?给件换上。”
熊剑飞回头,有人要脱了给鼠标,他愤愤地吼了句:“没有,都别理他,光着屁股吧。”
“又不是我坑你,我也是受害者好不好。”
鼠标跳脚嚷着,果真已经脱得光屁股了,还好,随行的有人给了他件外衣,不过怎么也穿不上,使劲憋上,哧拉一声,腋下全裂了,气得他一坐,哧拉一声,裤裆裂了,气得标哥哀伤不已、欲哭无泪。
车里嘛,差不多笑成一堆了。
绕了十五公里,进城车少,速度稍快,停车时,守在未央的蔺晨新蹿上车来了,一看闷罐车里跻跻的人头,他兴奋地道着:“哇,大部队来啦……我特么以为组织抛弃我们了。
啊?熊哥,敬礼。”
熊剑飞没理会这坑货,把他撵到后头了,继续飞驰,距唐朝酒店不远的街路停车,黑暗中已经有人奔上来了,咚咚擂门,门一开,那人骨碌碌就爬着上车了,一上车就脱衣服,扒裤子,一拧,全是水,他骂骂咧咧地道着:“坑死你爹了……淋了俩小时,连根烟都没抽上……这尼马滴警察算是不能当了啊,我算是看明白了,就故意坑他爹呢……去去,别拉我……”
蔺晨新一直拉,这货骂不绝口,直到蔺晨新小声道:“车里都是警察。”
“啥!
?”
杜雷一惊,愕然一瞅,哇塞,昏暗的车厢里,影影幢幢十几个人脑袋,十几双绿莹莹的眼睛,近处还有熊剑飞的恶脸摆着,他吓得一抽,赶紧表白着:“我就发发牢骚,我不是要脱离组织啊……咱就一协警,思想水平不高可以理解哈。”
车厢里又被新上的坑货逗乐了,熊剑飞哭笑不得地踹了他一脚,直把他和鼠标赶到最后一排,不过三个坑货凑一块,戏份更足了,眨眼就听到了杜雷大惊小怪的声音:
“哇塞,标哥,你怎么不穿衣服坐这儿?这胸这么大,我以为摸着个妞了……我说吗,咱们这么纯洁的组织,不能有这福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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