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瑶娘、婵娘两姊妹大眼瞪小眼的很是有趣,温荣笑着与瑶娘说道,“棋侍诏所言非虚,此局黑子确尚能活。”
婵娘听闻眼前一亮,望着温荣,“荣娘可是有破解之法。”
另一处瑶娘也来了兴致,婵娘棋术在贵家女娘中是数一数二的,婵娘数日未解的棋局,不过一盏茶功夫,荣娘便说能解了,荣娘不似那会说大话的样子。
“好姐姐,可是解了我看看。”
瑶娘几步上前娇声说道。
温荣亦不卖关子,抚着宽袖,不叫那大袖衫扫着了棋盘,左手食指与中指捻起一粒黑子,落在一处。
婵娘大失所望,居然填至眼处,原来荣娘是不会棋的,遂摇头说道,“此处万万不可,落子无异于自杀。”
温荣笑而不答,只细细收起了那已死的黑子,婵娘眼睛愈来愈亮,抚掌说道,“此法大妙!”
瑶娘与茹娘亦围住了棋盘,瑶娘虽不精,却能看出一二,茹娘只是凑个热闹的。
先前棋局黑子已是败落呈山倒之势,表面上看无论如何落子,都将全盘尽灭,故被瑶娘草草断了黑子无力回天,而此时棋盘中黑子与白子已然双活,黑子是死灰复燃了。
“此法唤作置之死地而后生,局部放弃,却成全了大局。”
温荣笑着说道。
“好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
婵娘激动地来回走,兀自嘀咕,“如何就未想到此法。”
重复了几遍后婵娘拉着荣娘要拜师,恳求传授了棋艺。
温荣哭笑不得,“婵娘、瑶娘谬赞了,不过是粗通,那能做得了师傅,若是婵娘喜欢,平日得空了至黎国公府,我们相互学习了便是。”
“好啊,我也要跟着荣娘学。”
瑶娘嘴上说着去学棋,心里不过想的是,还未去过那黎国公府,不知是不是好玩的……
棋局解开了,婵娘终于肯出厢房,瑶娘拉着她去内堂见杭州郡姑母。
中书令林正德正妻育有一子一女,嫡长子林鸿彦,嫡女林慕娴,林正德之妻早在孩子年幼时病逝了,林正德思念亡妻,正室之位至今空悬。
如今中书令府主中馈的即为林鸿彦之妻甄氏,此时甄氏与林氏正说着体己话,林氏轻轻拭着眼角,这十多年了,她对阿爷与大哥也是想念的。
甄氏与林氏正说到伤感处,瑶娘咋咋呼呼地跑进内堂,看到红着眼的甄氏与林氏愣了愣,问道,“可是今儿茶里辣子放多了,呛着了?”
瑶娘如同开心果一般,走哪逗到哪儿,内堂先前感伤的气氛一下散了,甄氏惊讶地望着随后进内堂的婵娘,几日前婵娘明白地说了,棋局一日不解,她一日不出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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