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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窗台上被雨淋得有些冰凉的鹅卵石拿进来,关窗时看到外面的树上竟然站着几只小鸟。
“下雨怎么不回家?”
她说完才觉这话幼稚,却无来由地出了神。
她不悲伤,真的,她不哭不闹,她谨慎地生活,饿了会吃东西,痛了会去看医生,她从不惹是生非……为什么这么听话的孩子他们可以这样轻易地说不要就不要……
她看着窗外看了好久,直到看见远远的地方,有一道身影,灰蒙蒙的细雨中她不确定是不是看错了,模糊的轮廓是陌生的,又有些记忆,然后她看着那道身影慢慢走出自己的视线。
应该是看错了吧?
之后她吃了些止痛药就又上床睡了,睡着后痛楚会弱一点。
安桀转醒的时候,入眼的是白茫茫的天花板以及有些刺目的日光灯,一时不知身在何处。
“安桀?”
许晨马上从椅子上站起来,“你终于醒了!
谢天谢地,谢天谢地。”
安桀看着面前的人,“我怎么了?”
“你晕倒了。”
许晨停了两秒,“我叫了救护车把你送来医院,你知不知道自己怀孕了?”
安桀微怔,“怀孕?”
说到这里,许晨的眉头拧了起来,有些困难地开口:“是宫外孕。”
“……什么意思?”
许晨看着床上面色惨白的女人,有些不忍,“没事的,安桀,真的,这种情况算是挺常见的,真没事的。”
安桀咬了下唇,痛的,那么就不是梦了。
“许晨,我想出院。”
“不行,你现在需要留院观察,如果内出血会很危险的……”
说到这里她想起一事,“安桀,你老公应该马上就过来了。”
安桀愣了愣。
许晨解释道:“刚才你手机响,我接了。”
席郗辰走进病房的时候,安桀正在喝水,看到来人不由低下了头。
而坐在旁边的许晨看到席郗辰不禁呆了一下,然后她看到这个神情内敛平静的男人走到床边坐下,俯下身轻轻地吻了下安桀的额头。
安桀感觉到碰触到她手臂的手指冰冰凉凉的,还有些颤抖。
她轻声说:“郗辰,我好像梦到你了。”
对方没有说话,只是一只手伸进了被单下,安桀被冷得微微一跳。
“冷吗?”
他问,声音很轻柔。
“……嗯。”
她一直没敢看他的眼睛。
许晨识相地退出了病房。
房里只剩两人,席郗辰伸手覆盖住安桀的眼睛,颤抖地吻她的唇,“梦到我什么?嗯?”
他说一句,轻吻一下。
“梦到你在法国……”
“然后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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