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段氏坐在谢向晚的g前,错眼不眨的看着须发皆白的老太医给谢向晚问诊,好容易等到他检查完毕,顾不得寒暄,急切的问道。
程老太医一脸凝重,嘴里还嘀咕着:“奇怪,真是太奇怪了。”
段氏是个急性子,见此情况,心下更急,直接站起来走到近前,再三追问,“程老太医,到底怎样呀?”
奇怪,到底哪里奇怪呀?!
程老太医捋着胡须,顶着满脸的疑惑,道:“单看脉象,大小姐并没有什么不妥。”
段氏一怔,旋即大怒,不过念及面前这位的身份,还是忍着怒气,问道:“既是没什么不妥,那她为何迟迟不醒?”
她越来越怀疑这个老头儿的看病水平了,这个老小儿,是不是个庸医呀!
程老太医不是个呆子,他看出段氏眼中的怀疑,可、可他确实没诊出什么情况来呀。
苦笑的摇了摇头,程老太医实话实说,“应该是夜里没有睡好,中午的时候应该就能苏醒。”
言下之意,是说这孩子是睡着了,并不是生病。
段氏那个气呀,这、这叫什么诊断结果?
就在段氏忍无可忍准备发火的当儿,忽然一个小丫鬟快步跑了进来,压低声音道:“启禀老太太,西苑太太听说大小姐病了,特意前来探病!”
段氏皱眉,袁氏怎么来了。
不对,应该说,袁氏怎么知道妙善病了?
小丫鬟见段氏没有反应,赶忙提醒:“老太太,西苑太太已经在客厅等着了,您看——”
段氏揉了揉额角,虽然她很想知道袁氏是怎么探听到这个应当保密的消息的,但此刻,却不是追究此事的时候,她还要想想怎么把袁氏打发出去。
就在这时,洪幼娘拿着个包袱走了进来,一看到段氏,她怯怯的行了一礼,“女儿见过母亲。”
段氏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没好气的问道:“你来做什么?”
难道她也知道谢向晚病了?
洪幼娘似是吓了一跳,有些不知所措的看了看四周,呐呐的说:“女儿这几日闲来无事,便、便给小小姐做了件中衣,今儿拿来给小小姐看看……女儿、女儿是不是来的不是时候?”
还不等段氏喝退洪幼娘,外头又跑过来一个小丫鬟,“老太太,袁太太直接闯进来了!”
段氏一听这话,顾不得训斥洪幼娘,她吩咐道:“柳氏,你留下来照看妙善,翠枝,代我去送程老太医。
我去会会这位袁太太。”
段氏的话还没说完,洪幼娘似是发觉了情况不对劲,她四下里看了看,张口拦住段氏:“母亲且慢,小小姐还需要您照看,不如、不如让女儿去接待袁太太?!”
段氏顿住脚步,扭过头,定定的看着洪幼娘,“你去?”
目光陡地变得犀利无比,仿佛刀子一样,直直的逼向洪幼娘。
洪幼娘硬着头皮迎向她的目光,小脸上还带着几分畏惧,但还是故作坚强的点点头。
好一会儿,段氏只看得洪幼娘险些放弃,这才缓和了表情,点头道:“也好,你是元娘的妹妹,代她去见见客人也无妨。
去吧!”
成了!
洪幼娘在心里比了个‘v’,而后略带颤音的回道:“是,女儿这就去!”
说罢,她将包袱塞给身侧的小丫鬟,挺直腰杆,大步出了梢间,准备迎接她与袁氏的首场p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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