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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话那头华姨轻声安慰道,“我就是想问问你,是不是这药费你忘交了?我问了**科主任,她神叨叨的让我别过问,说什么以后医院就养着你母亲,药啊检查啊什么的全都停。”
江非抓了抓头发,急的眼眶通红,“怎么会这样,我母亲的医药费我缴满了一年,如果是因为是因为医药费不足我可以再交啊,为什么没人通知我就直接把药停了?华姨,您问一下医院,如果是我少交了什么我立刻补齐,我母亲正在恢复期,药一定不能停....”
手机那头沉默了许久,华姨才又压低声问道,“江非,你是不是得罪什么人了?”
“什么?华姨您为什么这么说?”
“前几天医院来了个男的特意来看了你母亲,我看不像是好心探望,他看你母亲那眼神怪吓人的,跟看仇人似的。”
“男的?”
江非大脑一片混乱,“华姨知道他的身份吗?”
“这不清楚,不过这人穿的体面,身边带着个手下,一看就是有钱人,我们院长跟他说话都赔着笑,他当时见完你母亲,特意跟我们院长和主任单独聊了很久,我不知道他们说什么,但也就是他走了之后,你母亲的药就被医院停了。”
“怎....怎么会这样?”
江非此刻大脑运作很慢,他一时间想不到华姨说的这是谁。
“主任还私下跟我说,让我别告诉你,但这么大的事儿我哪能不跟你说啊。”
“这样吧华姨,我现在就去您那里了解情况。”
“这都晚上了,院长他们早都下班了,你还是明天早上来吧。”
华姨轻声道,“江非你也别着急,你母亲吃的药我知道是哪些,我自己每样买了一瓶,已经暂时悄悄的给你母亲续上了。”
江非哽咽了起来,“谢谢您华姨,谢谢您....”
“没事儿没事儿,只是你下次别再打电话不接了,可急死我了。”
“不...不会了华姨,我向您保证。”
挂了电话后,江非还是坐立难安,他不断的安慰自己,也许是医院搞错了什么,只要明早他去解释清了,该补缴费用就补缴,如果真是医院的问题,那就再转一家医院就是了....
因为睡得太久,大脑昏昏涨涨的,江非来到卫生间,打开水龙头,捧着冷水拼命的泼着脸。
看着镜子里狼狈的自己,江非用力吸了吸鼻子,硬是将那股流泪的冲动憋回去。
这两天就这么消沉着,差点把自己的父母给忘了,江非感觉自己真是比废物还要废物。
不就是一无所有,不就是被人强*,江非心想着,只要命还在就行了,就现在自己这窝囊废的样子,有什么脸去为尊严要死要活的。
江非来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面包,然后站在冰箱前就撕着面包朝嘴里塞。
他得活着,得活着....
(兄:和孽徒子不同,这篇文一旦螃蟹开始了,后面就会断断续续的出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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