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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不希望。”
庄清时垂下眼帘,“但是你做什么,向来与别人希不希望无关。
而且她现在是公司纵火犯的重要嫌疑人,出了事,也很麻烦吧。”
“嗯。”
庄清时在他身边坐下,伸手抱住他,柔柔道:“仰止,你又不是医生,你去了也没用。
今天你就专心陪我,不要走了,好吗?”
她眼角眉梢风情万种,是令任何男人都会无法抗拒的妩媚。
男人眼底弥散开更深的雾气,脸廓不见动容,“好。”
庄清时大喜过望,“真的?”
他无声,算是默认。
就在唐言蹊被推进手术室、医院忙得人仰马翻时,容鸢也接到了消息。
她最先问的一句便是:“我师哥去没去?”
电话那头的人道:“陆总还没来,他今天晚上……和庄小姐有约。”
容鸢挂了电话,十足地不可思议,坐在椅子上,眉心胀痛得厉害。
霍无舟见她的样子,黑眸一闪,“医院出事了?”
“霍无舟。”
她轻唤着他的名字,把玩着手机,嘴角扯开一个算不上笑的笑,目光有些空洞,“你说,男人是不是都这样?”
“哪样。”
“绝情。”
她想了半天,吐出这两个字。
男人走到她办公桌前,隔着一张桌子居高临下地睨着她,将她那张略显失落的脸蛋圈入视线,漠然启唇:“为什么这么说。”
“真奇怪,我本来挺讨厌唐言蹊的。”
容鸢闭上眼,“怎么现在又有些替她不值了。”
霍无舟皱了眉,“老祖宗真的出事了?”
容鸢颔首,不知该用什么语气告诉他,索性就收敛了语气,很机械地叙述:“真的。
在抢救,今天晚上她如果熬不过去,我明天放你一天假,去给她准备后事吧。”
男人闻言面色一厉,猛地转身往外走。
刚走到门口,女人淡淡沙哑的嗓音就从身后传来,“霍无舟,你心里那个人,是她吗?”
他的脚步蓦然止住,背影伫立在那处,像一座僵直的山峰。
见他不答,容鸢了然一笑,心中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她只觉得疲倦,疲倦到连计较都不想计较了,“她若是真死了,怕是也有我一份‘功劳’,你会不会恨我?”
霍无舟皱眉,没回答她的问题,反倒沉声问:“陆仰止人呢?”
“在和未婚妻卿卿我我。”
容鸢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字道,“真他妈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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