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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先生,你要多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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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望泊看着屏幕里的红点,停在山中某一处。
文姨的消息跳出来,说家里已经收拾好了。
贺望泊毫不理会,只死死盯着代表白舟的那颗小红点,直至它开始往回移动。
不久后白舟重新坐进贺望泊的副驾,贺望泊这才松了口气。
“我们回家了,舟舟。”
这话他是对着白舟说的,但白舟一上车就闭了眼睛,显得这一幕格外可笑。
回到水木上居的时候,昨晚的一片狼藉已被收拾得干干净净。
白舟则又恢复了以往的模样,不再开口讲话。
他的头发已留得很长,一直长到肩胛骨。
贺望泊本来是要帮他剪的,后来他发觉在白舟背对他睡着以后,他可以抚摸和亲吻白舟的头发而不被发现,于是就打消了帮白舟剪头发的念头。
后来白舟的头发再长一点,贺望泊每晚都将它绕进手指。
那像丝缎一样光滑的触感令贺望泊心动不已,同时又怅然空虚。
他这一辈子只能这样偷偷地触碰白舟了。
或许他也该把头发留长,与白舟结发,这古老的仪式似乎意味着来世他们还会在一起。
要是真有来世的话,他一定不会再让白舟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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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遥忌日的那天,贺望泊照例是要回旧宅一趟。
他和父亲的关系虽然不好,但每年的这一天总会一起吃顿饭,可是今年他不愿意再回去。
事实上,如果可能,他这辈子都不想再看见父亲。
贺择正的存在如今对贺望泊而言是一出恐怖剧目,失去伊遥以后贺择正的内里就溃烂了,只剩个躯壳不知道为什么还存活着。
他们父子一病相传,如今的贺望泊比谁都了解贺择正,知晓他并非贪恋财富或是惧怕死亡,如是他还活着的原因就更古怪。
贺望泊单单想像贺择正这二十多年来的状态就觉得毛骨悚然——要是白舟死了,然后要他贺望泊一个人在世上活二十多年……
贺望泊再次挂掉贺择正的电话,并且直接拉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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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择正不再尝试拨通贺望泊的手机,转而看向邮件里那一份关于投资移民的材料。
贺望泊做这件事没打算藏着掩着,贺择正很容易就察觉到他准备离境的计划。
“挺会选地方,”
贺择正问,“是为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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