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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桃怎么也没想到赵玖居然能从楚州搬来救兵,而且楚州派来的还真是兵,一队披挂整齐的府兵,带动的居然还是一州司马,就算不知道战斗力几何,这架势也够吓人的了。
那赵乾安还真是个好汉,就算是面对这么强大的阵势,也仍然是笑嘻嘻地说道,”
张司马,远道而来,路上辛苦了,下官乃江都县丞赵乾安,这刘家庄应属我扬州府境内,张司马倘若是来做客,可多盘桓一二日,若是想要把东西带走,需得等下官呈报扬州府再议。”
”
赵县丞误会了,我等不是来越权查案的,我是受朝廷所托,押运赃物入京。”
张召不愧是行伍出身,说话声若洪钟,气势凌人。
众人皆吃了一惊,怎么又扯到朝廷了,木桃也暗暗惊奇。
”
还请张司马将朝廷手谕略视一二,也可供下官好回去禀明。”
赵乾安说道。
“朝廷口谕是发往楚州府的,着我即可押运赃物入京,赵县丞难道对此还有什么怀疑吗?”
那张召说话颇为直接。
“不敢不敢,只是无凭无证,下官无法回去交差啊。”
那赵乾安像一团棉花,任打不破,又像一团粘糖,任甩不掉。
“公事紧急,赵县丞可自回扬州府秉明,请扬州府请示朝廷。”
张召说道,看看张召带的一批披挂整齐的府兵,任谁这时候也鸡蛋碰不了石头。
那赵乾安也只好罢休,眼睁睁看着张召带着兵丁将那些钱一箱箱装上了从刘家借来的大车,准备运往码头。
正在这时,院外又来了一批人,木桃感觉今天刘家庄的门槛真的是要被踏烂了,这次来的不是别人,居然是扬州府的长史卢万石,这才过去了不到一个时辰,卢万石竟然就能从江都城赶来,可见他原本就不在扬州府,大概就在这附近的某处,难怪之前赵乾安能那么迅速地拿到手谕。
木桃终于见到了卢万石本尊,长得倒是斯文,若不是知道了他在背后捣的这些鬼,木桃还真以为他是一个正人君子。
唐朝男人特别注重仪表,远看那卢万石,锦衣玉带,头发梳得一丝不乱,一把长须飘逸绝尘,十分儒雅温文。
大家见礼已毕,卢万石方才慢悠悠地开口说道,“听闻我辖内有人私铸恶钱,卢某十分震惊,扬州城素来民风淳朴,市场繁荣,这恶钱之事,上违朝廷法度,下害黎民百姓,对商户也损伤很大,刘家发现恶钱上报官府,值得嘉奖;孙家也是我们扬州府的制铜大户,每年上贡给朝廷的铜器,有一半都是产自于孙家,可以说孙家对朝廷的忠心也是是日月可鉴的,卢某定当竭尽全力彻查此案,给各位一个说法。”
“卢长史如何整肃州务,张某不便插言,但现在我奉命即可将这批赃物及相干人证押往京城,就先行告退了。”
张召说道。
“张司马不必着急,待卢某写本上奏,私钱案既然发生在扬州,定要从扬州查起,若是运往京城,山高路远,鞭长莫及啊。”
卢长史官腔十足,却敢公然违抗朝廷命令。
不过木桃也纳闷,那张召口口声声说有朝廷口谕,却什么都拿不出来,可能卢万石也看穿了这一点,才敢铤而走险。
难道真的要动用武力吗?木桃有些疑问地看往赵玖,这时赵玖却和窦三郎不知说了些什么,窦三郎便整整衣服往外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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