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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九万往粥里掺了咸菜碎,稀奇,“这包子面很细啊!
外头卖的大多有点发黑。”
“那是!”
白玉京笑道,“这面做点心都行!
栖花楼嘛,就是让有钱人吃得好。
也不知东家到底是谁,算是摸准了京师人的心思。”
“嗯?”
陆九万吃得差不多了,腾出嘴来问,“不是姓葛么?”
“那是其中之一。”
白玉京经常去,了解得多些,“据说是两人合开的,但是另一位至今没暴露出来。
葛姓商人有人脉,负责经营,但是酒楼的样式,菜品等,则是另一位的主意。”
“啊,那还挺和谐的!”
陆九万感慨了句,又摸了个卤蛋剥壳,“他家菜太贵了,护国公府的钱也不是大风刮来的,你省着点吧!”
“干吗要省,千金散尽还复来!”
白玉京不以为意地道,“钱得活起来才生钱。”
陆九万不理他这歪理,退而求其次:“那你以后少动不动就请全所的人吃饭,就算请,也别找那种酒楼,贵得要死,还不实惠。
你看我这里,一个个都是罗汉肚,吃得饱就行,你弄那些花里胡哨的,他们不懂不说,还不一定够吃。”
白玉京起先有点失落,隔了一息,突然支棱起耳朵:“云青,你是开始操心咱家了么?”
陆九万顿时让鸡蛋噎住了,捶着胸膛说不出话来。
白玉京语不惊人死不休,摇着尾巴趁机问:“说起来,都知道狗剩他娘是你了,咱俩的婚事,也该提上议程了吧?”
陆九万咳得惊天动地,狠狠灌了一大杯水,才板着脸嗔道:“官署忙得要命,你看我有空么?”
“不要紧,我来操持!”
白玉京嘚嘚瑟瑟大包大揽,“反正是护国公府提亲,你擎等着就行。
待你忙完这段,咱们正好议亲。”
陆九万老脸微红,闷头啃卤蛋不吱声。
白玉京自顾自嘚啵:“你对聘礼有啥要求没?”
陆九万顶不住他灼灼的目光,清了清嗓子,尽量无视掉尴尬:“不是就那些东西么?你们这种人家,应当早有章程的吧?”
“是,不过还得问问新娘子的喜好。”
白狗子丝毫不知害羞为何物,趴在条案对面,笑眯眯地问,“比如首饰,云青你喜欢什么样儿的?”
陆九万不知是真有这节,还是某人在套她的话,反正前几任未婚夫可从未跟她商议过,都是打发媒人帮忙准备。
她想象了下自己步摇珠钗花满头的模样,不由打了个寒颤,连忙道:“不要华而不实的东西,又贵又不方便!”
白玉京欲言又止,止言又欲半晌,委婉提醒:“可是各家夫人,总要有往来的,参加个赏花宴什么的,争奇斗艳。
啊,当然,云青怎样都好看。”
陆九万虽惯来我行我素,却也懂到什么场合穿什么衣服的规矩。
她想了想,脑门一亮:“啊,那我要二指粗的金镯子,不要镂空的,富贵又实在!”
白玉京抹了把脸,他真是多余开这个话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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