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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住在宫家附近的街坊邻里却不觉得宫律会杀人,即便当年他做出将妻、子赶走的举动,可还是让人觉得他为人并不算坏。
更何况是杀人的罪名。
“可否将案子细细说来?”
左仪坐在椅子上,一手端着茶盏缓缓往嘴边送,一边问道。
李老夫人又叹了口气,这才徐徐说道:“当年的案子其实很简单,死的是一家与宫家素有来往的制衣坊绣娘的丈夫,据说那位绣娘指证宫先生心怀不轨,被她家男人给发现了,两人曾在街上公然争吵,而后不久那人便死了。”
这便是表面上案子的经过,却鲜少有人知道背后真相。
李家也不例外,当年李老爷有心去查,却被宫律再三警告,还说此事牵扯很深,稍有不慎便是灭顶之灾。
而当时的李家尚没有如今殷实,即便是搁到今日,恐怕此事他们也插不得手。
虽然李老夫人不知道背后到底牵扯的是什么事,可李老爷当年只查了一点便立刻收手,可想而知李家确实插不得手。
“案件便是如此,私下里其实我丈夫确实也有过一些举动,曾去查了一些,不过没敢细查,他告诉我说此事牵扯上头,莫说李家,就是县令大人,恐怕也不敢深究。”
宫文柏双手早已握的紧紧的,当年母亲姿容绝佳,父亲为了他们娘俩好,这才将他们赶出家门,又怎么会去勾搭一个制衣坊的绣娘。
左仪看了眼宫文柏,不着痕迹的拍了拍他的袖子,转头对着李老夫人说道:“这么说当年李老爷并非查到真相,只是探到了一丝危险,所以便照着宫老先生的话不再插手。”
他是将李老夫人的话做了一个结束,当年宫律所卷进去的事情,确实非李家能阻挡,他们卷进来,也无非是多一个倒霉的。
李老夫人却以为左仪是在怪当年李家的不作为,眼圈微微有些泛红,“左大人说的是,当年宫先生与我们家有过不少帮扶,是我们夫妻二人没能坚持下去,为宫先生讨一个公道。”
“李老夫人误会了,宫老先生当年之言没错,他的事情你们插不了手,否则对你们而言,或许是灭顶之灾。”
左仪摆手,“即便是今日我们的谈话,也得请李老夫人和两位务必保密,否则...”
他神情突然变得冷厉,虽然不该如此带着淡淡威胁,但也是对李家好。
左仪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这个案子才能水落石出,若是此间谈话走漏了风声,那李家他怕是护不住。
李老夫人无助的看向自家儿子,李公子则安抚般的握住母亲的手,抬眼十分认真的朝左仪颔首道:“大人请放心,此事我们定然不会说出去,只是...”
他觉得左仪并非坏人,方才那般吓唬,也许只是为了保护李家。
就像是当年宫先生不让他父亲查下去一样。
“还是那句话,这件事非尔等可以插手,不知比知道,更好。”
左仪打断李家公子的话,李家在凤锦县再怎么富贵之家,与京城里那些却是无法比,在他们眼里,李家这样的甚至都不用自己动手就能覆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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