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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
尉迟方望着眼前这神秘莫测的男子,既惊且佩,“原来世上真有穿墙之术!”
“嗯。
回头看。”
依言转头环顾四周,地上横躺着几具尸首,已经全然不动了,对面石壁上却赫然现出一个暗道,直通外室。
“你!”
这才明白对方是如何脱身的,方才言辞全是玩笑,上当之余不免悻悻然。
“洞府中空,潮气甚重,三面墙上均有水滴渗出,只有南墙不见水痕,故知另有暗道。”
李淳风伸手一转石壁上一盏油灯,刚刚开启的通道缓缓闭合起来,“机关消息之学,有趣之外,总算也还有些用处。”
叹息声忽起,“果然不愧是黄冠先生之子。”
这声音已不像方才诡谲,但仍然能听出,正是在密室中听到的那人。
连忙走出密室,却看见一名白衣人正立在铜鼎之侧,背对两人。
“你是……”
“谁”
字尚未出口,身边的李淳风却拱了拱手,“公孙先生。”
那人转过头,是一名从未见过的陌生中年人,面貌清癯,泛着一种常年未见阳光似的苍白,双眼之下却泛出鲜红的阴影,看上去略觉怪异。
“你已知道我是谁?”
“明翠阁主号公孙,瑶琴一曲动乾坤——论及琴艺,当今之世谁又能及得上公孙先生?”
“原来你就是明翠阁那位阁主?”
尉迟方吃惊道。
公孙赦曾是隋宫乐正,明翠阁得名,便是因他一曲引得百鸟和鸣,此事长安人尽皆知。
但这人一直深居简出,很少有人见过他的真面目。
“也是近日来在长安城中,以傀儡术操纵‘尸首’杀人的真凶。”
这句话自李淳风口中说出,听起来便像是谈论天气一般自然随意,却让校尉立刻呆住。
中年男子瞥了二人一眼,眼下红痕更加深浓,“不错,的确是我。”
尉迟方不自觉地吐了一口长气。
此人既已认罪,事情本该了结;但围绕此事的重重谜团却仍然未散。
疑惑的目光投向李淳风,后者却低垂着头,若有所思。
倒是中年男子代他问出了心中所想。
“你是怎样知道此事的?我自问并未泄露形迹。”
“两个字:因果。”
“因果?”
“譬如马行于道,鸢飞于天,鱼游于水,世间事物皆有一定之规。
善钓者不必见鱼,只要见到水面动静,即可推知水下情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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