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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飘大概以为我对她有所改观可以趁虚而入,小步挪着过来想蹭我,我一个条件反射把她又推了出去,蓦地大吼一声:“我呸,若不是你干的你如何会知道姐脚上长了那些玩意!”
退一万步说,如果阿飘是想帮我,为何不告诉当面告诉我?
这不合逻辑。
也不知道是被我推得还是被我吓的,阿飘一屁股摔坐在泥地上,可怜巴巴瞪我。
“我最讨厌满嘴谎话的人。”
我丢下一句,准备潇洒决然地离开。
脑子里灵光一现又想起一桩事情,于是蹲身用手指指着阿飘的鼻尖凶巴巴问:“知县那儿的一万两银子是不是你送的?”
“欸……?”
一看阿飘这蠢萌的样子,明显不知道我在说什么。
奇了怪了,那到底是谁给胖知县送的钱?做好事都不留名,我今后该怎么以身相许。
走了几步,只听身后阿飘问我:“那如果鸡爷也一直在骗你呢?你可会讨厌他,原谅他。”
我回头,不假思索道:“他是我师父,他绝不会骗我。”
※
这天晚上,我又梦到了五岁的时候,魔教教主杀进沉醉东风观里的场景,只是一开始我就被那黑衣蒙面人抓走,看着寇远提着裤子在后面死命地追,却怎么也追不上,我吓得忘记了哭,成了个呆小孩。
魔教教主带着我略过小树林,一路往六月城外的九宁山而去。
他的轻功极好,根本不用走城门,就一个脚尖点地,扛着我好似孙悟空踩着筋斗云般直接翻过了高高的城门,再一个单膝跪地就轻松落在了城外的草地上。
可怜寇远那个差劲的,只能喊守门的士兵快些开门,说自己徒弟被人劫走了,人家还不信:“我说卖药的,你看这儿哪里有别人啊,自己的避孕药吃多了,痴傻了吧?”
梦里的我也觉得听到了风啸和树叶簌簌声,身临其境。
那魔教教主的身材消瘦,他的骨头铬得我难受,也不知吃什么长大的。
我在梦里哼唧了一声,那人冷沉的声音显得有些年轻,对我说:“再哼把你毒哑。”
我惊恐,顿时感到喉咙里卡了块石头,不上不下,难受得慌。
忍不住一个挣扎,把自己给挣醒过来,眼前黑压压伸手不见五指,手触及到冰凉的地面,还带着薄薄碎碎的灰尘,才发现这哪里是我的床,都已经滚到了床底下。
正懊恼地想要爬出去,外面有人打开门,“吱呀”
一声,我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立即趴在原地没动静观其变。
你说谁没事半夜跑到一个姑娘房间里来看风景?
“大哥。”
有人说话,听上去挺熟悉。
我一头雾水,合着这屋子里还不止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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