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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黄单站的腿都麻了,客厅里的粗喘声才断了。
聂文远擦着沙发,“去拿点卫生纸过来把地擦擦。”
黄单把大半卷卫生纸全拿了,他拽了好几截蹲在地上擦这一滩那一滩的东西,有味儿往他的鼻腔里钻,很浓,“你上火了。”
聂文远的嗓音慵懒磁性,“正常的。”
黄单把地板擦干净,将纸团全丢垃圾篓里,“晚上喝点菊花茶,下火。”
聂文远划重点,“茶起不了作用,另外两个字可以。”
黄单,“……”
聂文远很快就平稳了呼吸,他把吴奶奶那通电话说了,“回不回去随你。”
黄单说要回去,“我妈应该是有事找我。”
聂文远似乎知道小青年会这么说,他把腿一叠,点了根烟抽一口,“司机过会儿就来。”
黄单说,“我骑自行车吧。”
“冷,会冻到。”
聂文远深坐在沙发里,烟雾一线一线的往上绕,把他的面部神情给绕的模糊不清,“早点回来吃晚饭。”
黄单穿上厚外套出门,“有事我会给你打电话的。”
他走出去了又回头,进屋在男人的唇上亲了一下,带着明显的爱恋。
聂文远在沙发上呆坐了好半天,烟燃尽了一些,一小撮烟灰颤颤巍巍的挂在上面,被一缕风给吹的掉了下来,落在了他的裤子上面,烫出一个洞才回过来神。
略显狼狈的拍掉烟灰,聂文远的后脑勺磕在椅背上,他叹息着摇头,栽了。
黄单一回去,就被聂友香拽着上了医院。
聂友香面黄肌瘦,满脸都是被风霜侵蚀的痕迹,“小柔,你弟弟过来了,有什么话就跟他说。”
陈小柔说,“你出去。”
聂友香知道自己不能刺激女儿,得顺着,她二话不说就走。
黄单隐约知道,这次陈小柔要说的话,跟上次会大有不同,因为聂文远不在,这里就他一个人,没有压迫感。
耳边响起声音,黄单抬眼,“你要对我说什么?”
陈小柔瘦的只剩一把骨头了,这才几天的时间,她的眼窝就深陷下去,看着让人害怕,“你让舅舅放过我。”
黄单问她,“什么意思?”
陈小柔望着窗外,又去看被子上的蓝白条纹,“不要再问了,小于,姐姐失去了一条腿,已经付出了惨重的代价,这还不够吗?”
黄单说,“舅舅没有动怒。”
他又说,“小姨跟表姐都回了老家,她们也没有来找你要一个交代。”
陈小柔嘲讽的呵呵,“你知道什么,那才可怕,他不会放过我的,舅舅不会放过我的。”
黄单说,“你想多了。”
陈小柔突然发脾气,“我想多?你以为刘全武是怎么死的?”
黄单盯着她反问,“怎么死的?”
陈小柔笑了起来,她笑的诡异,又开始哭,“小于,姐姐只是喜欢跳舞而已,很多事都不想知道,真的,姐姐就想跳一辈子的舞,站在全世界最大的舞台上被万人瞩目,这就是姐姐的梦想。”
黄单说,“姐,你把事情都跟我说了吧,我给你想办法。”
陈小柔瞪大眼睛,“真的?”
黄单点点头,循循善秀,“真的。”
陈小柔歪着头打量自己的弟弟,她招手,“你凑过来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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