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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儿媳还想问,您是不是与小叔有什么仇呢,儿媳都说了,就当是我的错,叫您万万莫要害了小叔,可您还是一意孤行!”
这些话提醒了覃氏,确实是她自己要公诸于众的。
夫人们也开始窃窃私语,看容枝枝的眼神也越发同情起来。
信件若是容枝枝拿出来的,她们自然会怀疑容枝枝不是好人,蓄意坏小叔名声,可偏是容氏百般阻拦,是覃氏非要公开啊!
容氏不是贤妇是什么?覃氏不是蠢妇又是什么?
容枝枝还含泪道:“我事事为小叔盘算,小叔年轻,误会我就算了,我不怪他,可婆母您也误会我,更不听我劝告,如此攸关小叔名声的事,您也不慎重一些再作为,儿媳真是心疼小叔。”
容枝枝这番话说完,齐子贤恼恨的眼神,也落到了覃氏的脸上。
是啊!
明明母亲可以让李嬷嬷先看看,再决定是否公开的,为什么要这般自信直接给众人呢?
回想今日种种,一直怕自己名声受损的,是容枝枝!
而一直在害自己的,是自己的母亲!
秦国公夫人不快地道:“难怪令公子一个男子,竟然这般不懂规矩。
全是女宾的赏花宴,他也这样贸然闯入了,原是德行败坏,资质也为姜老先生瞧不上!”
今日其实也是有人,想顺道相看一下齐子贤的。
因着大齐不缺人丁,朝廷并不明令催促婚姻,贵族的父母们也想女儿在家多留两年,是以大齐贵族子女,大多十六七岁才成婚,但十三四便已经可以定亲了。
先前都还以为,齐子贤既是姜老先生的门生,前途不可限量。
今日一看……
不提也罢。
宁国公夫人嫌恶地拿着扇子,挡了一下自己的面容,似是多看齐子贤一眼都会恶心。
不快地道:“难怪开口便是用娼馆这样的话,辱骂自己的嫂嫂了,眼下提他讲的那两个字,都是无端脏了我的嘴。”
众人开始议论:
“世袭罔替的侯府世家,没想到竟是这样的家教。”
“难怪有乾王妃这样宽厚的人做主,乾王府都能退了齐家的婚,想来也是看出来这一家的不堪,是一脉相承的。”
“扑哧!
先前乾王府的世子妃不是说了,都是因为覃氏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人,做了侯府的主母,自然只能闹出笑话了。”
“日后这信阳侯府,我是不会再来了,脏了我的脚!”
“可不是,我也走了,我儿就是娶城隍庙里头的女乞丐,也不能娶了覃氏教出来的女儿。”
“那齐子贤也是嫁不得,他的嫂嫂这样为他打算,他问都不问清楚,也不听解释,便说这等话,足见是何等的狼心狗肺,哪堪托付!”
命妇们说着,摇着头赶紧起身走了,竟是连告辞都懒得同覃氏说,表明了不再来往的态度。
容枝枝看向覃氏,含泪问道:“婆母,将小叔和小姑都害成这样,现在您满意了?明明这事我们私下商讨,还能有转圜的呀!”
“上回在乾王府也是您沉不住要退了小姑的婚事,今日又……可怜了小叔和小姑,年纪轻轻,竟是屡次被您所害!”
齐子贤丢了大脸不说,听命妇们的意思,自己以后的婚事也是难说了。
他到底是年轻,沉不住气,眼见自己前程没了,名声毁了,婚事都没着落了,而这都是母亲坚持要公开信件害的!
想到这里,他一怒之下竟是过去,一把将覃氏推倒:“我没有你这样的母亲!
你除了会害我,叫我丢人,你还会做什么?”
覃氏冷不防地被好大儿下了重手,头磕到了桌案上,一摸竟是一手的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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