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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像秦国人可能不知道自己大王叫什么,但绝对知道魏国的城阳君叫什么。
七国有四位公子都是非常有名,赵国的公子季徇以琴艺冠绝天下,秦国的公子秋澜以剑术称绝,可惜早在数年前就不知所踪,燕国的太子燕丹,要是不死也算是四公子之一,还有就是眼前这位城阳君,他为人称道既不是美貌,也不是琴艺射艺剑艺,而是他独一无二的权谋之术,还有他的残忍冷酷也很为人津津乐道。
如果其他三位公子是正面人物,那么城阳君一定是个反面教材,但是就是这样的反面却在七国名声最盛,就连远在燕国,又不太过问朝事的句容都有所耳闻。
句容的反应也很正常,先是手哆嗦了一下,然后身子开始哆嗦,看那样子竟似要昏倒?三春忙伸手搀住,她很好奇地看着仲雪,实在想不到他会有这么大的震慑力,跟他相识也有段时间,他时而霸道,时而幼稚,时而睿智,时而又办傻事,但却从没见过他做过什么残忍的事。
或者,那些人只是在以讹传讹。
毕竟是自己爹,总不好叫他吓坏了,她笑了笑问道:“君侯怎么来得这般急?”
仲雪轻哼一声,“我的女人要跟人跑了,怎么不急?”
他说着不免瞪她一眼,这傻女人,别人说是她爹她就信吗?
不待人相请,他已经跪坐在句容对面,然后很“客气”
地从句容手中抢过酒杯,自斟自饮。
句容想讽他两句,可看他那脸色终没能敢,只问:“君侯前来所为何事?”
仲雪冷笑,“本君倒要问大人想如何?”
句容道:“旦是我之娇女。”
“有何为证?”
“她的相貌与娇女一般无二。”
他冷哼,“天下长相相同者甚众,大人怎么确信是娇女?”
“娇女耳垂肥厚,其上一颗红痣。”
仲雪一听立刻跨过案几就要去翻她的头发。
他们两人隔着一个宽大案几,几上放置着一只烧鸡,一碟牛肉,一壶酒,一盆鱼汤,还有小菜若干,是很丰盛的一桌席,不过被他大步一跨,带倒了酒壶,脚尖踢翻了鱼汤,连带反应的,烧鸡牛肉也滚在地上。
三春见机的快,立刻向旁一滚,躲过哪盆鱼汤,句容就没那么幸运了,整盆的鱼汤倒在身上,那壶酒也很幸运砸到他头上,紧接着“噼里啪啦”
,一大片碎响,整个案几都青岛了。
三春身上也溅了不少汤汁,她正要爬起来,仲雪已经到了,他的手把她的头发掀起来,对着她的耳朵看了一遍又一遍。
她的耳垂上真的有痣,一个红色的小痣,不仔细看还真瞧不出来。
三春被他扯得耳朵疼,心中不由暗叹,他要看痣跟她说就是,搞这么大阵仗干什么?
翻完,仲雪把她扶起来,转头望向句容,表情淡淡,“句大人倒没说错,她还真是你女儿呢。”
至少身体是。
再看句容,傻傻的坐在那儿,一动不动,大约是被这激烈的跨越运动给吓着了吧。
仲雪再问一遍,他才答道:“然,然。”
他的心脏还没平复,就见仲雪突然躬身一礼,“如此,就请把女儿许配给本君吧。”
从没见过见第一面就求亲的人,刚才他翻看三春耳垂的样子也是,那么无礼,那么无视于他。
再看看自己这一身的脏,句容真觉自己要气死了。
他积了一肚子的怒火,指着门,大吼一声,“请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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