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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刚刚说了什么?”
他是真没注意。
叶霁云克制的吸了口气,沈行月又在他面前走神。
说了不计较、要包容,他还是忍不住质问:“一个月前我喝醉了,你为什么不来接我。
我当时很想念你,你都没有想到我,我站在门口吹了一夜晚风,等了你一晚上。”
这都什么时候的事情了?
沈行月蹙眉想了想,记忆一片空白:“我不记得了。
霁云,你今天来不是要说肇事者的事情吗?”
叶霁云直接忽视了后半句,他很想发脾气,但是又忍耐着:“我不信你不记得,你这两个月究竟在生我什么气,我做错了你要慢慢教我改,你不能冷暴力我,我受不了……”
这几乎是叶霁云能做到的最卑微的道歉了,他越说越委屈,甚至对着一个失明患者声情并茂到眼眶蓄起了泪,沈行月能感受到这不是能装出来的情感,他有些沉默。
自己真的伤害到了叶霁云?
“我真的不记得了,”
沈行月的语气没有之前那么冷淡了,他抽出纸巾递给叶霁云,“我听到你哭了?别哭,我下次会和你好好沟通的,我们现在说肇事者的事情,你从哪里抓的人?”
沈行月软化下来的声音让叶霁云抽泣一滞。
接着他就从尾椎骨爽到了天灵盖。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沈行月这么柔和的腔调了,柔和梦幻的像是上辈子的事情,他迫切的要多听一听,于是忍不住继续把满腔委屈说出来:
“为什么冤枉我是凶手,你知道这句话伤我伤的有多深吗?就算是我干的你也不能讨厌我,我是全世界最宝贝你的人,我如果有一天真的伤害了你,肯定是你有错在先,我气不过才小惩大诫一下,行月哥,你懂吗?”
我不懂。
沈行月沉默着不说话。
叶霁云泪水打在他手背上,凉凉的,随后又扯过他的手,把脸埋在他手心。
“你又不说话……我永远不清楚你在想什么,我甚至都不敢生气了,只想待在你身边顺着哄着你。”
沈行月难捱地蜷起指尖。
别在我手心哭唧唧的说话呀,口水喷出来怎么办。
而且五分钟已经只剩下一分钟了,沈行月心里着急,像哄小朋友一样,无奈地对叶霁云说:“好了,不要哭。
我向你道歉,你原谅我,好吧?”
他不在乎谁道歉谁低头,说白了叶霁云是他的本职工作,他对工作没什么好计较的。
但是叶霁云显然很受用。
他慢慢停止了抽泣,然后从沈行月僵直的手心把脸抬起来。
沈行月为了不露馅,早早就闭上了眼睛,他很平静的坐在那里,忽然觉得额头被一片微凉的东西碰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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