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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宁则远捉住她的手,顿了一顿,他顺势替林烟套上了一个手镯。
和之前的那个一模一样!
林烟一惊,不由滞住。
——
“这个别再扔了。”
宁则远声音低低的,像最优雅、最动人的一把提琴,又像是流淌在心间的汩汩清泓。
林烟措手不及,视线怔怔落在缠在手腕的那枚镯子上。
玫瑰金的颜色,越发妖冶,也越发美丽,却衬得她最最难堪!
她实在忘不了遇到小鱼的不堪……
“我真的不能要!”
林烟厉声拒绝。
“为什么?”
宁则远故意问她,很轻,很低,像是在耳边呓语。
他这样子看上去是彻底忘记那晚两人为手镯争执的事了……林烟扯了扯嘴角,冷冷说道:“我讨厌你,你难道忘了?”
其实,林烟不仅讨厌宁则远,更讨厌她自己,讨厌一团乱麻的自己!
听见这伤人的话,宁则远面色稍稍一滞,很快,晦暗的眼底明明灭灭,涌起许多的情绪,怜惜,心疼,痛楚,又觉得林烟好傻——她在翁涵之和于小鱼面前受了委屈,却根本不告诉他,只一个人独自承担着,闷在肚子里……
如果不是舒曼,宁则远还毫无察觉,他亦越发愧疚。
默默叹了一口气,宁则远问:“林烟,除了‘你讨厌我’这句话,还有没有别的要对我说,或者要问我的?”
他好希望林烟能够对他敞开心扉。
林烟心头却是一跳,她不禁想,宁则远这句话究竟是指……
微微蹙眉,强压下心底的慌乱,她平静而淡漠的注视着眼前的男人。
女人眼底全是冷冰冰的疏离与抗拒……
林烟还是不想对他说,宁则远忍不住又叹了一声。
他说:“林烟,我和那位于小姐什么关系都没有。”
声音清清淡淡的,如沁凉的风吹过,一扫多日积压的阴沉雾霭。
林烟彻底怔愣住。
这个男人站在高处太久,已经不屑于解释任何的事,旁人如何看他,宁则远从来不会在意,更不会放在心上。
只有今天,唯独今天,他愿意向林烟解释那个无稽之谈,那个满城风雨的传闻,只为了她不再误会……
女人坚硬的心又像是裂了一道口子,有什么东西从中溢出来,涨的很满,涨的很痛。
对于宁则远说的这句话,林烟没有一丝犹豫就信了——因为只要他开口,就有一种天生令人折服的能力,不容置疑。
他说是,那必然就是,他说不是,那肯定就是假的。
这一刹那,林烟心里很乱,头也隐隐作痛,好像自己的那些尴尬与不堪都没有了意义,而且,这些尴尬与不堪都成了佐证,佐证她的心里有鬼!
林烟根本不想与宁则远再扯上什么关系的,可事情发展到现在,却似乎隐隐脱离了她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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