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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秀成见外人走了,忙抹了抹眼泪,冲崔氏道:“师父名望满凉州,借着操办丧事,多少能混不少随礼,届时你可得收仔细了,旁人不得沾手。”
崔氏忙道:“你放心,钱银的事我怎么会让旁人插手?”
“这就好,”
刘秀成点点头,又道:“老爷子藏在床底下的铁匣子呢?”
崔氏闻言忙道:“你放心!
我一直盯着呢!
刚刚摸过,还在。”
说着便猫下腰从床底下将铁匣子掏了出来。
刘秀成心中大定,医馆的房契和地契都在这匣子里,他早些时候就已经从师父那里骗了钥匙,一直戴在身上。
此刻接过匣子,他喜悠悠的打开,只瞧了一眼,便失手将匣子摔在了地上。
“怎么了?”
崔氏见自己男人的脸色都变了,忙急急的问道。
刘秀成回过神来,心急火燎的扯住崔氏道:“匣子里的东西呢?我不是让你留意看着的?东西呢?东西去了哪里?”
崔氏急了,道:“我哪里知晓里面放着的是什么东西?我又没有钥匙。
老爷子不给我碰匣子,一碰他就要闹,因此我也没有摸过,只天天瞧着都在罢了,哪里知晓里面东西的去处?到底是什么要紧玩意?作兴急成这样?”
刘秀成额头青筋都崩出来了,他低吼道:“什么要紧玩意?你知不知道!
里面是我们医馆的房契和地契!”
崔氏闻言一呆,随即哭天抢地起来:“可不得了了!
家里遭了贼了!
丢了这么要命的东西,让我们娘俩还怎么活啊!”
两人乱作一团,旁边杵着的刘旭诚瞧不下去了,他开口道:“爹娘也莫要相互埋怨,不如好好想想,能进得师爷爷屋的人都有谁?一个个查,总归是能查清楚的!”
听儿子这话在理,刘秀成和崔氏才冷静下来,崔氏立刻回想到:“我知道了!
你师父走的时候身前没有旁人,只有那姓杨的小丫头!”
“那死丫头?”
刘秀成一愣,怒道,“你个不中用的东西!
我不是让你时刻跟着她,不让她单独和师父接触的吗?你怎么不长点脑子!”
崔氏抹着泪委屈道:“还不是因为你算计人家东西?我刚扯谎骗了她,心虚,难得见她不深究,便避开了,没想到这丫头在这里等着我们呢!
我们不过拿了她一个破瓶子,她就拐走我们的地契和房契!
这还了得?好心收留反倒引了狼!
可是不能活了哎!”
说着便一蹬腿坐在地上哭叫起来。
刘秀成冲她啐了一口,道:“作兴你这般不中用的?不就是两个娃娃么?你怕她作甚?我这就去将东西要回来!
还反了天了!”
他此刻已经被愤怒冲昏了头脑,扔下这话,便大踏步出了屋,朝杨子熙的房子快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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