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疏桐估计阿荣应该已经离开了,拉开门就急急往外走,不料却撞在了耳朵贴在门边偷听的阿荣身上。
“你这是在干什么?”
疏桐面色一暗,当即恼怒道。
阿荣的神色明显有些慌张,可见了疏桐竟也能随口编出个理由:“我担心公子要沐浴,怕疏桐姐一个人忙不过来,正想敲门问问。”
“我忙不过来,自会叫你。”
疏桐冷色道。
“那,那我就先去睡了。”
阿荣忙忙道。
“等等,”
王墨几步走了过来:“我原本是担心深夜沐浴影响两位姑娘休息,既然你们两位都这般替我作想,那我就还是洗洗吧。”
疏桐只得垂首道:“好,奴婢这就去备水。”
待疏桐和阿荣两人将水烧开,抬进沐浴室,调兑好温度,准备好沐浴的一应物件再去叫王墨时,已近子时。
王墨放下手中的书卷,感叹一句:“难怪常听三哥说‘最难消受美人恩’。”
阿荣闻言侧首看向疏桐,疏桐却是垂首不语。
待王墨沐浴完毕,疏桐拿了干布巾子替王墨擦拭头发时,阿荣在旁边已是呵欠连天。
“阿荣先去睡吧,桐儿留下就好了。”
说着,王墨一把搂上疏桐的腰。
疏桐却是条件反射一般,一把推开王墨挣脱开来。
待她后退两步,碰着了身后的阿荣,疏桐才反应过来自己露了破绽,忙辩道:“公子,奴婢先前在草丛里弄脏了衣裳,怕脏了公子。”
“那有何关系?总归也是我让你弄脏的。”
王墨一脸的不介意。
见到这一幕,阿荣忙忙道:“阿荣先去睡了,不打搅公子和疏桐姐了。”
这一回,阿荣却是跑得比兔子还快了。
待阿荣离开,疏桐看着王墨,身体竟不受控制的又后退了一步。
对疏桐而言,她认为自己虽然已经于他,可那一次毕竟是在毫无知觉之中。
如今真要给他侍寝,心里却仍旧有道过不去的坎
“你怕我?”
王墨敛容站起身来。
闻言,疏桐一径在摇头,一径却在后退。
“女人要拒绝男人,可以有很多理由,比如来癸水了,比如风寒感冒身体不舒服,而像你这般姿态,男人会理解成欲迎还拒”
疏桐蓦地停住了后退的脚步,抬头错愕看着王墨。
“你擅长察言观色,却不擅长观察男人的。
我若是存心想要你,方才在芦苇丛中就要了,又何须忍到现在?”
疏桐闻言越发诧异的望着王墨,只觉他眉峰下的眼眸深黑无边,难以窥测。
“我却也是个骄傲的人,若是一个女子连手都不放心交给我,我又哪来情绪与她欢好?方才抱你,也不过是替你解围。”
听王墨说出这番话,疏桐在感觉诧异的同时,突然庆幸自己先前及时收了手,与他保持了距离。
“若常氏那里交代不过去,看在我们那个交易的份上,你可以睡我卧房外室的那张木榻。”
说罢,王墨面无表情的转身走出了沐浴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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