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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还是觉得,他当时一定是躲在这个房间的某个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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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那些保镖当时肯定也是将这个房间进行了地毯式搜索,所以,到底藏在哪里,才能躲开那些保镖的搜寻?
我在房间里环视了一圈。
这是个豪华套房。
客厅和房间都有些乱,柜子甚至都还是开着的,很显然,这些地方都藏不了人。
我又将视线瞥向了窗子。
拉开窗帘,我往窗子外面上下都看了看,发现每层楼的窗子下面都有个小小的台阶。
但那台阶很窄,不像是能藏人的样子。
正要收回视线的时候,我忽然发现那台阶上的灰尘,像是被什么东西扫过一样,有一半很干净,有一半却又有一层明显的灰。
眸光沉了沉,我拉过手旁的窗帘,往窗外放下去。
窗帘的尾部,刚好扫过那台阶。
心中一震。
所以,当时贺知州会不会是抓着这窗帘,藏在了这台阶处?
这窗帘里外有两层,他抓着里面一层,从外面看也完全看不出来。
他给我打电话的时候,人肯定正藏在这里。
只是恰巧那些保镖找了进来,为了防止那些保镖发现,他就迅速地把电话挂断了,并将手机开了静音,是这样么?
可后来呢,他上来了又会去哪?
而且过后,他怎么又不肯接我和陆长泽的电话了?
除非……除非他的情况很不好。
‘神志不清’到连电话都接不了。
想到这里,我心急如焚,连忙拿出手机再次拨通了他的电话,可还是没有人接听。
我慌忙在屋子里四处搜寻,寻到卧室的时候,我隐约像是听到了一抹沉稳的呼吸声。
担心自己听错了,我屏住呼吸,气都不敢喘一下。
可这般仔细听,又没有什么呼吸声,我倒是听到了浴室里有滴答的水声。
滴答!
滴答!
一声顿一声的,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显得还有些诡异。
我绷着神经,缓缓地走过去。
浴室的门是关着的。
我小心翼翼地拧开门,朝着里头喊:“贺知州?”
随着门打开,里面却是一个人都没有。
但是浴室的地面是湿的,有水滴正从花洒上滴下来。
这副情景,倒像是有人刚在这里冲过凉一样。
会是贺知州么?
我朝里头走了两步,又喊了一声:“贺知州?”
话音刚落,一股大力忽然猛地推开我。
我被推得往前踉跄了几步,扑在了洗手台上。
我慌忙转过身,便见贺知州正举着一把水果刀朝我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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