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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脾气怎么这么大?”
金柏和姜璨躲进厨房,小声吐槽。
“他没有生气啦,可能菜市场有点乱,他觉得难受。”
这酒店周围最近的超市也要七八公里,反倒楼下就有菜市场,姜璨从塑料袋里取出还带有鸡屎的蛋,想着陆闲翘着兰花指一颗一颗捻起来的嫌弃样子,就想笑。
姜璨做饭很快,金柏煮一份面的功夫,他几乎完成了两荤两素,出了厨房才发现陆闲闲不住,不知从哪找了块布,把桌子椅子都擦了一遍。
“小闲,你闲一会呀。”
陆闲还是闷声不吭气,自从见到金柏,他仿佛认生一样除了非必要沟通,一句话也不说,直到坐下吃饭,姜璨问起金柏搬出来的真正原因,他才贸贸然插了一句:
“你谈的是男朋友?”
他不知道金柏的对象是谁,但却知道对方性别。
“怎么,你恐同啊?”
金柏挑着眉就瞪了回去,没想到陆闲只是垂眼,说道:“你们很认真。”
他身边也有同性恋,但娱乐圈里的人大多乱来,像金柏这样认真恋爱的几乎没有,异性恋或许还能找出一两对纯情,同性恋完全是重灾区,使他不得不有了些偏见。
故事才讲到异国恋结束,虽然这些故事姜璨都听过无数遍,但每一回金柏都会从头讲。
只有从头说起,才能记得有过多么好的日子。
陆闲完全听进去了,只是金柏讲到后面,那些忽视和误会,数次的争吵,无休止的冷战,他说不下去,叫人听得也难受。
“……就是这样,”
金柏勉强扯出一个苦笑,“那个肥头猪敢揩我的油,我下次见面非锤爆他不可,给他剁成五花肉!
阉了炸了!”
说着,架起一块红烧肉,泄恨似的塞进嘴里。
姜璨听他说了那么多,一时也说不出“总要有人先服软”
的话,他之前听说金柏要搬出来还有过劝阻,但听了这些遭遇,又觉得朋友做的没错。
还是陆闲在旁边,忽然插嘴道:
“那为什么不分手呢?”
此言一出,整个饭局都冷了下来,金柏不讲话,姜璨也尴尬地左看右看。
分手,这两个字从来没有出现在金柏的字典里,就像学生上学压力大,想过自杀也没想过退学,分手从来不是他和严逐关系中的一个选项,他们可以吵架、冷战甚至短暂分居,都不会分手。
不是不能,而是不会。
分手之后的日子,金柏无法想象。
而陆闲身为一个局外人,冷静地听完整个故事,只能得出这曾经是一对眷侣,而如今鸳鸯纷飞,人之常情。
金柏说不出话,姜璨赶忙上来打圆场,笑呵呵地把这个话题糊弄过去,谁曾想陆闲又看着姜璨碗里的面,直接说道:
“吃不下去别吃了。”
金柏这才注意到,一餐饭都快吃完了,姜璨碗里的面还剩下一半,陆闲尤其,几乎整碗都没动,只是尝了个味道就搁置了。
“你说什么呀,”
姜璨在桌子底下拉陆闲,面上又吃了一大口,“挺好吃的啊。”
面汤稀稀拉拉,面条过分软烂,和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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