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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既明终于找到了打开自己家门锁的正确方式,把曾宇航领进了屋。
曾宇航继续问他:“按你刚刚的意思,你是说,这是老陆和双勋那老板闫双勋达成的默认?为了要制衡国宇?”
陆既明打开冰箱找水喝,边拧瓶盖边应着声:“应该是吧,毕竟国宇在董事会里对钦和的影响力有点大,引入另外一个和它差不多势均力敌的股东,正好可以彼此掣肘。”
曾宇航连声啧啧:“你说得没错,咱爹可真是只老狐狸!”
随口认完一个爹,曾宇航问陆既明:“大周末的,你就可着我祸害,你怎么不找梦姐出去玩呢?”
陆既明有点没好气:“她和病友相约去听音乐会了。
上回我陪她听,结果睡着了,这让她很抑郁,于是她再也不想让我陪她去听音乐会了,说不让我有机会再亵渎神圣的音乐。”
曾宇航哈哈地狂笑:“牛嚼牡丹啊,牛嚼牡丹!
所以你就约我来解闷儿?明明不是我说你,你做人真失败,除了我我看你也找不着别人了!”
这回陆既明没搭曾宇航的茬,在曾宇航将将把话说完的时候,他一巴掌把人从自己面前扫走,像扫一个横在眼前的多余的垃圾桶一样。
然后他冲到门口,趴在猫眼上。
——他刚刚是听到了对面的开门关门声。
他从猫眼里看到宁檬出了门。
她收拾得很漂亮。
或者说她不管收不收拾,都很漂亮。
她在等电梯。
曾宇航跟过来,问:“我靠你发什么疯?怎么了怎么了?”
陆既明眼珠子还长死在猫眼上,他向旁边一抬胳膊,手掌很准确地呼在曾宇航的脸上。
他用巴掌把曾宇航推开。
“憋说话!”
他压低声音喷曾宇航,一着急话都走了调,从北京飘去了东北方向。
宁檬进了电梯。
陆既明这回终于肯离开猫眼了。
但他随即又转身往窗口冲去。
他看到了等在楼下的苏维然。
他哼了一声。
不一会宁檬从楼洞里走出来,和苏维然汇合,上了他的车。
陆既明一脸的酸甜苦辣大杂烩表情。
曾宇航在旁边受不了了:“明明啊,你这傻逼样子简直看得我心酸!”
陆既明从窗口把自己收回来:“你不懂,那个苏维然给我的印象真不是什么好人,手很黑,就认钱,虽然长得人模人样斯斯文文似的。
我担心他对宁檬不好。”
曾宇航翻白眼:“你还是先担心担心你自己吧,大情圣!”
这世上看似最不懂情的人,实则最多情。
这样多情的陆既明太容易一辈子为个情字所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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