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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化山叔这边,阿兰被她母亲叫醒,母亲给她梳好了头发,戴上缀满了银饰的脑子,底下的铃铛发出清脆的声音,宽宽的腰带束起女子纤细的腰身。
阿兰低着头,听着母亲一边帮她打扮,一边交代着她以后到婆家的注意事项。
阿兰低着头答应着,红红的眼眶却出卖了她对这个家的不舍。
母亲不是没有看见,这事情放到谁身上都会舍不得,自己的女人在身边长了这么多年,忽然就这么离开了,有哪个父母是高兴的?她想了想叹了口气,可是女儿总是要嫁人的,不可能一辈子要和他们在一起。
化山叔蹲在院子里抽着旱烟,两个女儿和儿子在家里忙活早饭,等待着客人的到来。
几辆车子依次在门口停了下来,男方家的亲戚到了院子里,女方的亲戚也在半个小时后到了这里,两家人互相道贺,一时间场面热闹纷纷。
云鹏趁机点燃了炮竹,寨子里的早晨被声声炮竹彻底叫醒了。
母亲带着新娘阿兰从屋子里走了出来,水康本来就高兴的脸看到了阿兰之后,更是兴奋了几个度,阿兰在他的目光注视下,也羞红了脸蛋。
木子宵三个人在听到炮竹声就已经醒了,他们三个是将近三点的时候才上了楼,上去后就蒙头到被子里睡着了,而还没闭眼两个小时呢,就被吵醒了,顾漫烦躁地在被子里打了几个滚,然后哀嚎一声,将头埋到了被子里,彻底不出来了。
而木子宵和宋悠澜也好不到哪里去,木子宵长长叹了口气,宋悠澜闭着眼睛将人搂到了怀里,轻轻地拍着木子宵的后背哄着人。
等木子宵睡的迷糊的时候,他才闭上了眼睛。
真是庆幸,现在炮竹还没有响。
按照习俗,“哭嫁”
后的新娘就要上车去夫家了。
阿兰眼角的泪珠还没有擦干净就被水康握住了手。
两个人到了夫家拜堂后,新娘还是要回来的。
等人都走了,宋悠澜才叹了口气,终于清静了。
他本来还担心着结婚的时候会出事,现在看来,还是让他放心了。
他搂进了怀里的木子宵,打了个哈欠陷入了沉睡。
只不过宋悠澜的这份放松到了晚上就消失殆尽了。
晚上八点过后,化山叔一家还是没有回家,宋悠澜摸了摸瘪瘪的肚子,暗叹一声这婚礼还真是热闹,到现在还没有结束。
他看了眼同样饿肚子的木子宵和顾漫,最后还是决定去外面吃一顿。
三个人吃饱了肚子后,沿着寨子慢慢散着步,这样悠闲的时刻是他们在城市所没有的,并不太冻人的夜风吹过,天空中的月亮散发清冷的光辉。
木子宵心情好地眯了眯眼睛,连宋悠澜趁机摸他的脸都没有计较。
“前面很热闹啊,那应该就是那个什么水康家了吧,人都没有散。”
顾漫指了指灯火通明的地方。
走近一看,热闹的人群里却夹杂着吵闹的哭声,歇斯底里的声音让他们三个停下了脚步。
宋悠澜和木子宵对视了一眼,毫不犹豫地走了过去。
本来热闹的婚礼现在看起来乱糟糟一团,那些亲戚客人都站在门口,有几个长的比较强壮的男子和新郎水康站在一块儿,有一个人拍着水康的肩膀在和他说着什么,而水康则眉头皱的死紧不说话。
宋悠澜找到了化山叔,“怎么回事,吵起来了是怎么搞的?”
化山叔看了他们一眼,将头瞥到了旁边,而化山婶抹着眼泪告诉他们,新娘阿兰本来在房间里面,就在刚才突然消失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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