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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丽娘道,“在娘面前,你即便是做了娘的人,也还是娘的女儿,何时长大过?”
夏雨笑了笑,“那倒是。”
等着梳妆完毕,阿丽娘搀着夏雨起身,扭头望着阿妙娘,“当年你还说,阿雨这丫头生得不够秀气,如今可算是看走眼了吧?我们家阿雨哪里输给旁人。”
阿妙娘笑了笑,“许是生来便是一身贵气,花满楼哪敢留她。
老娘当年见的人多了,可咱们阿雨生得就是与寻常女儿家不同,哪里不同却也是说不出来的。
只是,看一眼会叫人舍不得。
不似有些人,生得虽好但到底少了那一股子气。
说到底,龙生龙凤生凤,老鼠生儿打地洞。
当年要不是我送出去给你,今儿个她还不是与疏——”
说到这儿,声音戛然而止。
夏雨听得一声响,应是阿丽娘拍了阿妙娘一下。
毕竟疏影这个人,曾经在夏雨的身上和心里,都留下过很重的伤。
一个曾经最亲近的好姐妹,最后成了最疏远最该死可恨的仇人。
一时间,三人都沉默。
良久,听得外头一声响动,夏雨便被二人搀着往外走去。
“你们带我去哪?”
夏雨蹙眉。
无人应答,她只觉得自己好像被搀上了一艘小船。
身子一摇晃,却有一双手,快速的握住了她,而后便是熟悉的怀抱。
淡淡的茶香,让她一直悬着的心,顷刻间平静了下去。
就势伏在他怀中,静静听着属于他的心跳,那一刻什么都不再重要。
风过耳畔,他下意识的抱紧了她。
船过水声,逐浪之音徘徊不去。
须臾,水声越来越少,许是到了水平处。
覆着双眸的布条,被轻柔的掀开,她想睁开眼,可因为双眸被覆太久,一时间无法适应外头的光线。
有一手恰如其分的遮在她眼前,耳畔是他的温柔耳语,“慢慢睁开,别着急。”
她点了头,随着他的手慢慢的挪开,瞬时僵在当场。
火树银花明亮岸,扁舟轻摇从此过。
回眸泪眼花不语,笑问君子谓何求?
不求功名与利禄,不问荣华极富贵。
惟愿身在此梦中,与卿百年不相负。
有温暖的怀抱,从身后袭来,他从身后抱住了她,附耳低语,“你说你喜欢看焰火,如今我送你一夜焰火,许你一生繁华。
如何?”
她红着眼,“文绉绉的,听不懂。”
他一笑,这丫头总喜欢让他说第二遍。
也罢,横竖这辈子就惯着她了。
轻柔的啃噬着她的耳垂,喁喁耳语,却是刻骨铭心,“还记得那一天他们在护城河边放焰火,你说你很喜欢。
今日这场焰火,是我送你的,以后每年咱们都来看焰火,我陪着你,就两个人安安静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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