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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远站起来,很有压迫感地走到白磊的面前,用手指着他的胸口,冷笑道:“你跟我说立牌坊的事儿?谁他妈又要当婊子又要立牌坊谁心里有数!
我要说了你敢说吗!
我把胆子借给你你他妈的当着向晚的面说!
不说今天谁也别走!”
萧远说到后面几乎是在怒吼。
白磊被他指得步步倒退,那张冰冷的脸在近在咫尺的地方痛苦得扭曲。
他被说到痛处,反而反驳不出来,任性似的挥开萧远的手,随手拖过立在墙边的吉他就往墙上抡。
一阵又一阵凌厉的撞击和琴弦震动的乱音轰得整个房间仿佛世界大战的现场。
应向晚和萧远就这样惊在白磊疯狂的宣泄里,眼睁睁看着他面目狰狞地把琴砸碎。
琴箱已经面目全非,琴颈对开,琴弦也不再因为震颤发出奇怪的声响。
白磊看着萧远,深深地看着他。
眼睛里凝着厚重的情绪,胶着着应向晚看不懂的东西。
萧远喉头颤动,却怎么都发不声音。
夕阳淡淡的光辉撒进来,尘埃在金晖里柔软飞舞,而三个人仿佛定格在琴房里,任凭金黄色的光晕过脸颊,都全然无措地面对这场从未想过的内讧。
那颗埋在他们之间的定时炸弹已经到了爆炸时间,白磊和萧远的血肉横飞换来了应向晚的片刻喘息。
他们握着真相,鲜血淋漓。
只留应向晚一个人在边上揣测,彷徨。
这一场自伤之后,萧远和白磊之间的气氛明显变得僵硬变扭,应向晚被夹在中间每次要开口说两人就变脸,但其他时候倒还是跟以前一样。
没有人发现牢不可破的三人组出现了危机,微博依然在疯转着商学院在校运会上大出风头的镜头,白磊拥住应向晚的照片被说成是好搭档喜极而泣,也有一些八卦传言,喜欢白磊的女生把应向晚轰成渣。
随便了罢,应向晚关了微博趴桌上理思绪,最近真的太多事了。
夜宵时候,萧远打电话来,在那头特别急得说:“快收拾一下我们去霖城。”
应向晚第一反应就是梁音,脸色刷地一下就白了。
“你先别急。
是好事。
阿姨出来了,非常低调,所有媒体都没有接到消息。”
“真的吗?!”
应向晚愣了一下,惊叫出来。
“当面说。”
“恩。”
应向晚挂了电话,胡乱套了鞋就拽过包往楼下飞奔。
萧远已经在门口等着她了,她气喘吁吁地过去问:“你说的是真的?”
“当然。
现在没有航班了,明早上七点有一班,晚上我们住机场边上的酒店。”
萧远边走边说:“你打你妈手机试试。”
应向晚手都是抖的,11个数字老是按不对。
好不容易压对了,心跳超快地听着电话,但那边却是传来停机的回应。
一下子她心里就急起来了,家里没电话她联系不上梁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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