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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子集快步走回房间,然后把门关上。
他知道小姑娘在为她流泪,她一直绷了那么多天,不,是那么多年。
他们心里都知道,都明白,也都难以释怀。
阿宴眉头皱得死紧,但是她埋头做自己的事,她能做什么呀,什么都做不了。
姑娘非要去广南,她也不知道该支持还是该反对,她们从小一起长大,除了姑娘和大哥去历练的那一年,她与姑娘是一直在一起的,形影不离。
姑娘要做什么她从来也是无条件支持的。
她想她应该什么都不说,默默地陪在姑娘身边就好。
可是她和姑娘不一样,对于阿宴而言洛川大将军远没有二哥和秦尤尤来得重要。
一点都不愿意他们为将军冒险。
秦尤尤在原地哭了一会儿,用衣袖狠狠地擦眼泪,转身拿起刀剑放到草药库房去。
阿宴看着她,进进出出地摆弄药草,一会磨药粉,一会跑进书房去看书,一会又拿着器皿出来调配。
秦尤尤心情不好的时候就是这样沉浸在自己的事情里,一言不发,看谁都是空气般。
三个人个做各的事谁也没理谁。
到中外,阿宴做了午饭,给他们两各自送去。
“二哥,吃饭啦。”
阿宴把饭菜放在桌上,对躺在床上把头蒙住的秦子集说。
秦子集慢慢地坐起来,对阿宴安慰道:“别担心,没事,骂出来她好受一些。”
他拿起饭碗,把白米饭扒拉进嘴里,边吃边夸赞道“阿宴的手艺真是越来越好了。”
阿宴笑了笑骄傲地道:“那是当然,都是被姑娘挑剔出来的。”
秦子集看着阿宴原本更圆乎乎的脸颊都瘦了不少,她们俩独自在顷南一面行医也是一面讨生活,是不容易的。
“也是辛苦你了。”
“才不辛苦呢,大哥,林瑞哥,二哥还有姑娘你们哪个不比我辛苦得多呀。”
她笑着,圆润的脸蛋笑出两个酒窝。
“阿宴,不如你们回家去吧,婶婶一定也很想你们了。”
秦子集说。
阿宴听到他的话,心中暗自叹气,沉默了。
好吧,阿宴是不会听的,她一向最听秦尤尤的话。
哪怕叔叔和秦尤尤的话相反,她也会义无反顾地站在秦尤尤身边。
“快去吃饭吧,这件事等她冷静了再说罢。”
秦子集不由地唉声说。
阿宴做不了秦尤尤的主,秦尤尤看起来温和无害,对外人都是彬彬有礼,但实际上还是那倔驴脾气,再过多少年都改变不了。
阿宴又去给秦尤尤拿饭菜去书房中,秦尤尤蹲在地上,地面上摆满了草药图画。
她正在一张一张查看。
“姑娘,该吃饭了。”
阿宴在门外无处落脚。
“嗯。”
她含糊地应了一声,然后就没了别的反应。
“快点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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