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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文睿觉得不可思议。
“嗯,我想,她是去那儿悼念母后的。”
景砚点头道。
“怎么可能?她不是这儿……”
宇文睿指指自己的脑袋,“……已经坏了吗?”
景砚叹声道:“她好了……离开皇宫时就已经好了。”
“那她还离开母后?难道她失忆了吗?不认识母后了吗?”
景砚安抚宇文睿道:“无忧,你别急,听我慢慢道来。”
“竟然是这样!”
宇文睿听罢景砚的叙述,唏嘘不已。
“可怜母后倾心她一世,最后就被她这般辜负了!”
宇文睿叹道。
景砚却不认同:“感情的事,没法说谁辜负谁。
若论辜负,施姨何尝不是被辜负的那一个?”
“我竟忘了,药婆婆与你的母亲亦是……”
宇文睿话说了一半,不知该如何描述了。
“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
景砚凄然道,“可我更敬佩施姨的决定……”
见宇文睿面露疑色,景砚又道:“施姨自知二十年昏昏沉沉,医技为宇文承吉利用为非作歹,害了多少人!
若换做是我,即便是无知无觉时做下这些恶事,清醒之后所想的,必定是自戕以谢天下。
施姨却有胆魄誓要用余生踏遍天下,救治尽可能多的人,以赎己罪,这样做就是日日活在自责的痛苦之中,远比一死了之需要更大的勇气!”
“确是一位奇女子……”
宇文睿自语道,“只是,若非她出走,母后也不致如此。”
景砚凝着她,亦知她对太皇太后的薨逝心中难过。
其实自己对太皇太后的感情,又何尝不是复杂的呢?
“无忧,”
景砚拉过宇文睿的手,“施姨爱的,不是母后,强留在宫中,也不会有快乐的。”
“不爱便是不爱,怎样都强求不来。”
景砚又道。
宇文睿动容,攀上景砚的手,同她十指相扣,“砚儿!
若你没爱上我,会如何?”
景砚一怔,没想到她会有这一问。
“我没想过这件事,”
景砚答得极认真,“我想,早在很多年前,我的心就已经向你靠近了,只是,那时候的我,并不知道。
我想象不出,如果我没有爱上你,会如何……”
她的话未说完,低呼一声,原来已经被宇文睿紧紧地搂到了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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