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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得不出征。
而且此战一定要大胜。
他虽被封为三军统帅,其实还从没领兵打过仗,在军队里没有根基和威望。
他硬是每一仗都精心安排身先士卒,在战场上砍瓜切菜一样不知杀了多少人,以个人的勇猛带着军队杀出了军威,杀出了威望。
他制定了严明的军纪,赏罚分明,每一仗自己都冲锋在前,慢慢使军队上下同心,人人拼命。
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以不到十万人打败了二十万的叛军。
他在军中赢得了战神的称号。
通知完手下将领明天一早开拔回京。
他一个人在桌案前沉思,心里不由自主地又开始想:她现在在哪里?过得可好?有没有想起过自己???????
在他的心里,一直有一个不敢触及的角落,那里最柔软,也最受伤。
当初肖遥只留下一纸书信就偷偷走了,只有他最知道自己多受伤。
他伤心绝望地想,肖遥可以为一个不爱自己的人哭,却连一个让自己能每天见到她的机会都不肯给,拒绝自己是那么绝情那么彻底。
他的心在滴血,却一点也不怨她,他发疯一样地想找到肖遥,告诉她,只要每天能让他见到她,他就心满意足,他再也不提婚嫁之事。
可他找不到她,他甚至不知道她离了京城向哪个方向走了?他派人东西南北都去找了,他知道五哥也派人找了,可是一点消息都没有,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他最担心肖遥回天上去了,那样他可就永远也找不到她了,现在看来上天待他不薄,五哥在圣旨最后告诉他已经有她的消息了。
他恨不得插翅一夜飞回京城,快一年了,他无时无刻不在想她,他把她的信,一直贴身藏在身上,想她了就用手摸摸,可是从来不打开看,他害怕面对信里拒绝他的内容。
一直骄傲自负,自诩讨厌女子的他,在她面前,什么都没有了,纵然现在的他已经杀人如麻,心硬如铁,可一想到她的一颦一笑,心里不由自主地就软下来,她就是他的冤家,她怎样待他,他都愿意承受。
他一个人在静静的夜里,苦苦地品着思念的滋味。
他不知道,远在千里之外的肖遥此时此刻正在遭受她穿越以来第二次被劫掠的灾难。
一间豪华富丽的房中,烛火通明,屋里只有三个人,一个是一身白色锦衣,面色阴冷肤色苍白的瘦高男人,另一个是他的随身小厮,手里拿着一支毛笔,站在他一侧好像随时准备记录什么似地。
两人的眼睛都紧紧盯着正在地上瑟瑟发抖的一个女子,这个女子正是可怜的肖遥。
她穿着在他们看来很奇怪的一件棉布袍子,光着脚,嘴里塞着一团什么东西,胳膊在背后绑着,身体蜷缩在一起,不停地抖动,一双眼睛发出野兽一样狠厉愤怒的光。
死死地瞪着两人,连眼睛都不眨一下。
白色锦衣男子冷冷地看着肖遥的眼睛,对她的愤怒,根本视而不见,围着她转了一圈后,才抬了抬下巴,示意旁边的随从给肖遥松绑。
绑绳一解,肖遥顾不得揉一揉酸痛的手腕,第一时间从嘴里拽出一团破布,立刻捂着嘴干呕不止,直呕的眼泪都流出来了。
两个男人像看怪物似地看着她,锦衣男子甚至饶有兴趣地坐在锦凳上,翘起二郎腿,嘴角勾起一个讥讽的笑。
肖遥终于不再干呕,牙齿却不听使唤的上下敲打起来,正是寒冬腊月天,虽然屋里生着炭盆,可仅穿着一身睡衣光着脚坐在地上的肖遥蜷缩成一团还是冻得浑身打颤。
抬眼看见锦衣男子的欠扁模样,肖遥的怒火一下爆发了。
“混蛋!
你们还算男人吗?这样对一个女子很英雄吗?有本事光明正大的来,鬼鬼祟祟偷偷摸摸的绑一个女人,真是不要脸!”
肖遥大声骂着,从地上站起来,冲向锦衣男子。
随从一步挡在锦衣男子身前,不料肖遥并没有像他们想的那样是要跟锦衣男子拼命,而是冲向旁边,极快地伸手从锦衣男子身边的圆桌上,一把抓下桌上的大桌布,带的桌上的茶壶茶碗打落一地,碎成片片。
在两人惊愕的眼神注视下,肖遥三下两下把桌布裹在了身上。
退后两步,怒视着两人。
她实在是太冷了,刚才骂人时,看见桌布可以一用,所以冲过来,她知道自己打不过他们,她才不会笨到去以卵击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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