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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陆时邈并没介意俩人可能是灾民这个事实。
四九和陆时邈车外驾车,安宁陪着阿绣。
一路咕噜咕噜的车轮声,越走路越窄,人声嘈杂,气味也变得复杂而有层次。
马车停下,安宁探出头来。
妈呀,这是医馆吗?
就是一个四面漏风的茅草篷,房门草草掩着,锁头也没一把。
“你这不会是被盗了吧?”
安宁道。
“没有,一直都没有锁,没啥值钱的东西,就一点常见草药,有需要的人直接来取。”
陆时邈有点不好意思,摸摸鼻子,“能住人的,就是冬天太冷了。”
看陆时邈衣着,虽不华贵,也不算差,怎么看也不像住这种地方的。
陆时邈把安宁请进草棚,带着四九翻出一个简易担架,两人合力把阿绣抬进来。
四九扫视一圈,两个药材架子,一个是跌打损伤的药,一个是发热腹泻的药,都是最常见且廉价的草药,没有药丸之类的成品药。
“两位姑娘身上可有锦帕,借小生一用。”
陆时邈道。
阿绣闭目不语,一副拒人千里之外,生死由命的样子。
“我没有。”
安宁略尴尬,小姐身上没锦帕,这很是稀奇。
这个时代,连种地的农妇都随身带一块粗布帕子的。
安宁平时是有帕子的,进城时换衣服觉得自己那帕子配不上这衣服,担心露馅,干脆没拿。
“车里有一块。”
四九连忙出去拿了进来。
就是珍珠姑娘送给四九的那块。
陆时邈见帕子面料上佳,接过时悄悄捻了捻。
不是纠结帕子的时候,陆时邈不客气的将帕子盖在阿绣的手腕上,“姑娘,你的伤要尽早治疗,多有冒犯,请见谅。”
虽针灸止痛过,但也仅仅是缓解疼痛,再触碰,还是撕心裂肺的痛。
两位懂医的男孩自是知道这有多痛,心底里不禁暗自佩服阿绣,一个姑娘,居然强忍下来,额头细密的汗珠,紧咬的牙关,证明阿绣不是没有感觉。
“碎了,不是脱臼。”
陆时邈一脸凝重,“太狠了,这是个姑娘,又不是豺狼虎豹,下这么重的手。”
如法炮制,又检查了腿,还好腿只是脱臼,两个男生手法复位,又弄了简易的固定装置很快固定好了。
期间阿绣睁开眼睛,看着二人忙来忙去,她能感觉到,她的腿是真的被固定的很好。
心里想不明白,治好我的腿干什么呢,好了之后用来试毒吗?不用治也能试毒啊。
四九和时邈,两个不大的男孩子,关注点重新回到手腕上,两个手腕不治疗以后长好了也是畸形,功能也会受到严重影响。
“不是没办法…”
陆时邈纠结的喃喃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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