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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要平复些,忽然脑海中蹿出谢玦那张极具震撼的脸和那双灼热的眸子……蓦然,她心跳一倨傲,抱住被子打滚。
滚了两圈感觉自己被束缚住了,低头一看,自己的玉纱披风还未解,又坐起来解了随手扔在了地上。
她盯着地上的披风发呆,此时想起谢玦的眼神,她忽然一阵心惊肉跳!
表哥不会是喜欢了她吧?她蓦然睁大了眼睛,脸上的温度瞬间上升,手足无措的,一会拉拉被子,一会捋捋发丝。
好一会,她愣了一下,安静了下来。
……
嗤笑了一声:怎么可能呢!
她坚决否定了这个荒唐的想法,倒头盖上了被子!
又安静了,她的心跳也逐渐平稳,闭上眼,谢玦望着荷花灯的样子蓦然又跳进她的脑海,她睁开眼,抿了抿唇,他说长公主是被人害死的,此时想起来,当时他的眼中究竟是恨还是痛?
能害死长公主的人,会是谁呢……啊!
她飞快按住了眼睛,逼迫自己闭上眼,不能想不能想,不能好奇,这种事不知道才最安全,她只是国公府的过客,等姑姑回来,她迟早是要离开的。
对,就当没听见。
翌日梵玥拉着她去园子里放纸鸢,路过外书房后的藏书阁,她透过大开的窗户,一眼瞧见了坐在里头五公主,正翻阅着书籍,低头书写。
端庄高贵又美丽优雅,还知书达理,通晓音律,自己呢?她低头看了眼手里的纸鸢……
任她选也选五公主了,何况他们还是青梅竹马,表兄妹,师兄妹,啧啧啧……
果然,昨晚只是错觉,他当真是为了扶她,说不定还嫌弃她笨,连站都站不稳……
宛宁撇撇嘴,前头梵玥喊她,她立刻振奋了起来,撒欢似的跑过去了。
五公主闻声抬头,就看像彩蝶一般的宛宁,甚是晃眼,比夏天的清晨还要明媚,她呆了一瞬,不知这只彩蝶是否晃过表兄的眼……她不由握紧了笔杆。
不必在意。
她跟自己说,宛宁再明媚热烈,也不过是无权无势的商贾之女,若是日后她安分守己,自己或许能大发慈悲,容她安置在表兄的后院。
如今表兄不想成亲,她能等,只要她等到表兄有成亲的意愿了,定国公夫人的位置,只会是她的。
表兄向来理智冷静,即便宛宁一时入了他的眼,也不过是过眼云烟,他双肩的责任和谢家才是他所看重的。
这么一番心里建设,她再度稳住心神,专心致志。
**
“宁宁!
我的纸鸢比你高,比你高!”
“你最厉害了,我放不过你。”
宛宁跑得累了,索性认输,不再扯着丝线,任由纸鸢打转着掉落。
流霞急忙送上水壶:“冰镇的,小姐快喝两口吧,这大夏天的也只有两位小姐才有意趣放纸鸢。”
半夏也道:“小姐也歇歇吧,别中了暑气,明日去不了端王殿下设的宴。”
梵玥叹口气:“这纸醉金迷的日子啊,不是这个宴就是那个宴。”
宛宁笑:“这不就是贵族日子的常态吗?巴结的巴结,嬉闹的嬉闹,相看的相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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