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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晚的宫里注定是不会平静的。
许瑞祥是被周海从一个新宠的身边叫出来的。
没办法,身为奴才,虽然知道搅了皇上的好事会受到多大的责难,但是外面的那件事情,更是事关重大,他一个老奴才可做不了主啊。
许瑞祥一边斥责着周海,一边只披着一件外裳,来到了御书房,却见许景玧正抱着一个锦盒得意洋洋的斜眼看着许景玹,而他最宠爱的儿子却是难得的一脸沮丧表情,倒是引起了他莫大的好奇。
在御案前端坐下,他好整以暇的看着两个看起来与平日的性子截然相反的儿子,故作不悦的问道:“你们两个这么晚了这是闹什么呢?”
“父皇,儿臣是有本要参奏九皇弟,但念在他是孩儿的手足情分上,不愿他在朝堂上出丑,才半夜见驾,还请父皇原谅儿臣鲁莽!”
许景玧此时抱着一刻不离手的锦盒,跪地义正言辞的说道。
“哦?”
许瑞祥虽说是有些意外,但又心中有数的看了低着头一言不发的许景玹,视线又调转向许景玧,问道,“你要参奏玹儿什么?”
三月之期只有一个月了,明里暗里,蠢蠢欲动的皇子们必定在寻找最大的契机,要么拱自己上位,要么打压对手。
虽然他实行这三月之期的本意,不过是希望儿子们能够良性竞争,但是他身为皇族之人,也是从众兄弟中艰难坐上皇位的人,心里十分的清楚,皇家的手足亲情,薄弱的还不如市井间的左邻右舍。
但只要他们玩得不是太过火,他也就权当没看见,睁一眼闭一眼的将就过去了。
今儿,便是接近尾声之时的第一场试炼了,是三儿与九儿之间的竞争,也在他预料之中。
端看事情大小了。
“儿臣要参奏九皇弟大逆不道,以下犯上,私制龙袍,妄图逆反!”
许景玧一板一眼的道。
“放肆!”
许瑞祥没料到居然是这个。
私制龙袍可不是小罪,这三儿子是要往死里打压自己的手足吗?许瑞祥顿时气得怒拍了一下御案,瞪着许景玧道,“玧儿,你可知污蔑手足。
其罪可不小啊!”
“父皇!
儿臣自然是知道的!”
许景玧被许瑞祥吓了一跳,但稳住了阵脚之后便又信心满满的道,“而且,儿臣正因为知道事关重大,才在找到了证据之后,便立即带着九皇弟前来认错,免得九皇子在逆途上越走越远,无法回头!”
听他这样一说,倒是深明大义的兄长不忍心看到一不小心失足的弟弟,出于手足之情。
而想要拉他一把了。
却不知,他是害怕夜长梦多,不敢等到第二日,让许景玹有所准备而进行反击,才赶紧的将他带到父皇面前,只为早一些将他治罪,断了他的后路呢!
许景玹冷眼注视着他唱作俱佳的表现,依旧抿嘴不说话。
“你说找到了证据?”
许瑞祥看着许景玧的脸色阴沉了几分,心下狐疑也重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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