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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妇,也便是刘母亲嫂子陈氏看了儿子一眼,随便目光落在院中广大粗旧的衣裳也盖不住药窕身子儿的郭绵绵身上,刻板的脸上露出几分不悦来:“哼,一个克夫的寡妇,长的再俊有啥用?”
“大嫂,话也不可以这么说……”
刘母干干一笑,内心也有几分不怡悦。
这大嫂真相啥好处,是瞧不中郭氏,或是怪自己给她的法宝儿子说了个名声不太好的寡妇?
“弟妹,我也不是怪你,只是我们老刘家娶妻子,很主要的是贤惠,其它的都不紧急。”
作为长嫂,还一口气生了三个儿子,陈氏在刘家的地位稳稳的,更是到处压刘母这个弟妹一头。
此时便使看出刘母面上不从容,也半点不以为自己的话刺到人了,还拿贤惠说事。
子嗣不丰,也是不贤的一种呢!
“大嫂说的没错,这受室娶贤,纳妾才考究颜色,如果大嫂着实是看不中,我们吃过早饭便家去,也不跟那老郭家枉费嘴皮子了。”
刘母哪里听不出这话里的讽刺,惋惜她被陈氏压了几十年,压根儿没有怼上陈氏的底气,只能在自个儿内心不怡悦了。
妯娌俩说着话,没有发现被她们研究的人已经站起来朝着门口走来。
郭绵绵很初以为是路过的村民,便没有多留意,听这几道声音在门口叽叽咕咕,便站起走出来看了看,没成想果然看到曾见过边的刘父刘母。
目光在刘家人身上逐一掠过,郭绵绵大抵猜到了几个人的身份,她哄笑一声故作惊异的问:“刘叔刘婶子怎这个时候来了,来探望二嫂的?”
刘母哪里是探望二女儿的,只是这不逢年节的跑到他人家,得有个名头不是?刘母干笑了一声,顺着承认了:“是啊大侄女,你二嫂跟你二哥前个儿不是闹了一场,婶子担忧啊,这不得了空便来看看。”
说完,便虚推了郭绵绵一把,自顾自的带着刘家大房往院儿里头闯。
郭绵绵倒是有心想把这几个另有脸上门的奇葩拦在里头,只是如果在大门口闹起来,对自家没有任何好处,便只好退开一步把人让了进入。
“呀,这牛打哪儿来的?”
刘氏不是第一次来郭家,对郭家养了几只鸡都一清二楚,这会儿一进院子便瞧见了拴在草棚子里的大黄牛,忍不住惊异的问作声来。
先前刘氏回娘家,还不晓得婆家能不可以顺当的买到牛,因此没有提起这个话头,刘家也便不晓得郭家会买牛了。
刘家大房的三人循着刘母的声音看过去,果见那边有头大黄牛在悠闲的吃着草,眼睛蓦然一亮,眼睛滴溜溜的乱转起来,想也晓得内心在盘算着什么。
如果说这个时节租牛不新鲜,那麽特意为租来的牛搭草棚子,便绝对不会了。
刘家诸人几乎确认,这头让他们垂涎不已大黄牛是郭家自己买的。
“啧啧,这牛长的可真好,如果卖掉的话怕是能卖很多银子吧?”
刘老三站在草棚边上一脸垂涎的说着,本想伸手摸一摸牛,只是牛站在草棚子的里侧,他的手没可以着。
“大侄女,这牛是你家买的吧?啧啧,没想到啊,你家的日子都过的这么好了,怕是要不了几年便能提升人家地主了,以后我们这些穷亲戚都不敢上门了!”
刘母酸唧唧的说着,眼睛粘在大黄牛身崎岖不来。
晓得买牛的事想瞒也瞒不住,郭绵绵好像看出刘母的倾慕嫉妒恨,佯装忧愁的说:“前两天刚买的,便为了这牛把家底都掏空了,连榆哥儿下半年的束脩都还没下落!”
说到这里,郭绵绵似是想起了什么,看着刘母的目光闪闪发亮:“婶子,我们两家是亲家,关系又这么亲近,到时候少不得要请婶子接济一二了,等我四弟考上了秀才,定让他好好回报婶子。”
刘母表情一变,扯着嗓子假笑道:“瞧大侄女这是说的,你家牛都买的起了,咋便供不起一个读书人了?”
她便说嘛,郭家又不是大地主,这牛是一般人家能买的起的?看吧,这下连家底都掏空了,还要靠亲戚接济凑够束脩。
哼,没银子充啥大脸,该死!
刘母内心腹诽着,对郭家的嫉妒逐渐散失了,心底莫名的涌上了几分坐视不救的情绪。
倒是没有说话的陈氏,目光在郭家的院落扫了一圈,又落在了郭绵绵身上,像打量货物似的上崎岖下打量了一遍,夺目的脸上闪过一抹合计……
陈氏比刘母奸狡的多,对郭绵绵看似亲热却是明里暗里刺探郭家的家底,合计着如何将长处很大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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