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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氏看着满心保护小姑子的婆家人,内心倾慕极了,在娘家生活了十几年,她的委屈和疼痛却大多是娘家给的。
是她蠢,直到现在才敢直视自己在娘家的地位,还几乎把自己的下半辈子搭进里头,以后再也不会如此了。
想到这里,刘氏不禁想起了刚刚丈夫对自己的保护,脸上表现出一抹美满的笑容,内心对小姑子的倾慕突然淡然了许多。
不提郭家一家和乐,自发折了脸面的刘家诸人走在回家的路上,着实难掩心头的郁闷,果然在马路边上相互责怪起来。
尤其是备受兄嫂责怪的刘父,内心越想越气,扭头一脚踹在了刘母的腰上,骂骂咧咧的说:“都怪你这个臭婆娘出的馊主意,老子咋便这么糟糕娶了你这么个糟心的东西。”
这一脚踹的不轻,刘母“哎哟”
一声倒在了地上。
本想爬起来吵架回去,在看到刘父狰狞的面容时,瑟缩着推辞起了义务:“这咋能怪我?要怪便怪你胳膊肘往外拐的闺女,否则,郭家敢这么对待我们?”
刘父便不看重二女儿,一想到适才二女儿躲在背面不肯为娘家说话,刹时以为便是二女儿没用办不可事才让他们一家受辱,忍不住恨的牙痒痒:“妈的,早晓得会养出这么个糟糕玩意儿,在她生下来时便该按在尿桶里淹死!”
刘母缩成一团不敢说话,恐怕丈夫又迁怒她没有生出个好女儿,再招来一顿吵架。
站在一旁看好戏的陈氏,在这个时候站出来充当起了和事佬,她上前将受宠如果惊的刘母扶起来,然后对刘父说:“小叔啊,生出那种不孝的女儿也不是弟妹的错,你也别怪她了。”
刘父不想被兄嫂们责怨,梗着脖子把义务往刘母身上推:“不怪她怪谁?二丫环那贱骨头不是从这个糟糕玩意儿的肚皮里爬出来的?”
“唉——”
陈氏看着刘母叹了口气,好像也以为这是刘母的错:“事儿已经如此了,你便算把弟妹骂死也不可以转变,现在我们该想想接下来该咋办才是正事。”
刘父看着自家大嫂,茫然的问:“大嫂是啥好处?莫非不是回村找副手去郭家找回场子?”
陈氏闻言,内心暗骂刘父空长了一个脑壳,脸上却不显分毫:“我们如果回村找人找回场子,先不说把脸从郭家丢到村子里,有没有人喜悦随我们找回场子都是个事儿,再说了,便算有人喜悦去,李家村的那些人是好惹的?”
刘父听罢,内心没了主意,烦躁的问:“那要咋办?咱便如此吃下这个闷亏?”
陈氏看了眼竖着耳朵听的刘母,脸上露出独特的笑容:“咱老刘家啥都能吃,便是不可以吃亏!
大嫂内心倒是有个主意,便看弟妹愿不喜悦做了。”
此言一出,不说刘父刘父,连刘老三父子俩也来了精力,火烧眉毛的督促道:“娘,快说快说,你有啥好方法?”
陈氏看了儿子一眼,脸上露出一抹阴狠之色:“郭家不是把那小寡妇当宝么,那我们便想方法把他们的宝变的杂草都不如!”
不提刘家人如何合计,郭家却是没把刘家放在心上,接下来的日子该如何过或是如何过,没有把精力和时光铺张在那些可有可无的人事上。
这天,送完鲜花酱的郭林急匆匆的跑回家,嘻皮笑容的对家人们说:“本心斋的鲜花酱火了,方领导跟我说每个月追加三十罐,让我从下个月开始便送五十罐去。”
这才卖了不到一个月呢,鲜花酱的生意便做起来了,这一下子追加了三十罐,以后本心斋说未必还要更多的货,自家便能挣更多的银子了。
“这么多?你没有听错?”
除了郭绵绵,其余人喜悦极了,有些不敢相信的跟郭林确认。
郭林很无奈,从袖子里取出一张纸来:“喏,契纸都写好了,便等着妹妹画押呢,这还能有假?”
木氏火烧眉毛的接过契纸,眯着眼睛瞅着上头一个也不明白几行字,连道了几声“好”
。
五十罐啊,刨除微不足道的老本,一个月便能净赚四两多啊,这钱来的太轻松,轻松到她有点不相信这是真的!
看着欢乐的围在一起研究的家人,郭绵绵的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却不得不作声打断这份喜悦:“鲜花酱大卖是功德,眼下节令不对,本心斋一下子追加三十罐,我们家很难提供上。”
夏日都过了一半,山上怒放的又能食用的鲜花少之又少,总共便两三种罢了。
村里倒是莳植了很多莲藕,眼下荷花开的正旺,用来做荷花酱再合适。
只是采摘莲花很考究方法,如果是采摘欠妥,让雨水顺着采摘过后的茎杆下去,发展在泥里的莲藕会腐烂,人家哪里会白白让他们下水摘?可如果出高价买莲花,这老本便高了几乎无利润可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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